南飞烟抓了手里的枕头,想也没想,就砸向了战锋:滚出去!
冰冷的声音,十分无情。
战锋又联想到小厮传来的话,只觉得这女人对他太过无情。那股子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又冲着脑袋上来,理智消散,剩下的就是鲁莽和激动。
这时候遮掩未免太晚了,咱们又不是没睡过?
南飞烟脑子里一阵空白,随即虚白的脸蛋上一阵红白交错,被气得不清,指着大门,就叫战锋滚。
战锋真是理智全无了,被这冷冰冰的话语刺痛,仿佛不说点什么,就会让自己受伤一样。
他的眼中露出嘲弄之色,蓝色的眸子顿在南飞烟的脸上:南飞烟,你什么意思?咱们都一起睡了这么久了,孩子也是我带的,你在外面跑,你还想怎样?
战锋,你今日火气太大,我不想和你吵,等你冷静下来,和我道一声歉。南飞烟皱眉道。
呵呵,你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抬眼,南飞烟望向战锋。你是嫌我碍眼了是吗?她咬了咬唇,我如今居无定所,无家可归。这破烂倒腾的身子,若是现在离开了你战锋的庇护,只怕挨不过几些日子。等一等吧等我,再攒些银钱,我就不在你府上碍你的眼
你就好人做到底,宽限我两个月的时间可好?
说完,她站起身,抱起慕烟,道:是我不好,占了你的床真把自己当做这里的主母了,你给我随便安排一间客房吧。
战锋也渐渐冷静下来。
见这女人面上冷淡,客气而疏离,这才起了悔意但她也太不正常了吧,若是以往遇到这些事情,这女人早就跟老母鸡捍卫自己的领土一样,蹦跶起来了!
你有心说些什么,战锋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而难听。
那女人已经批了外衫,抱着慕烟往门口走去。
哎,我去和银屏挤一挤,不知道她肯不肯收留我了。南飞烟久久等不到战锋的回答,只得将主意打到银屏身上。
你别走。战锋忽然沉声叫住她。
嗯?南飞烟转身,不解。
我出去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用,我迟早也是要离开的,又不是真正的战夫人,你和府里人解释清楚了,就行。
战锋眉头紧锁,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顽固?你都已经当了好些日子的战夫人了,福州内外也全都传遍,我战锋娶了妻。这时候出尔反尔,我战锋明面上是做生意的人,这样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如此一来,谁还和我做生意?你住着,我去书房睡
南飞烟温和浅笑,行,我什么都听大爷的。
见她低眉敛目,温顺有礼的模样,战锋反而更是难受他一言不发,挥袖转身就走,不想再看这女人眼底的疏离,面上的假笑。这是对待外人的态度,怎么拿来对他了?翌日一早,南飞烟早早地用了早饭,奶了孩子,这才把两个孩子交给两个奶妈,吩咐了一声:我中午会回来喂奶,你们只管仔细着带小公子小小姐就好。特别是对小小姐,要多用一份心思。她的孩子在
她的眼底是个宝,但在这个府上,却是喧宾夺主,夺了依依的光环了。
谁叫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府里人都以为这两个孩子是她生的,一男一女的情况下,多少会偏向男孩子一些。说完,又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大爷更喜欢小小姐一些,你们可别苛待了她。当然,在战府中,这两个奶妈是生人,还不敢随意苛待府里的公子小姐。南飞烟这么吩咐着,只是让两个奶妈心里有数,战
锋喜欢的是依依。
奶妈齐齐互看一眼,这才温顺地道一声:是,夫人,婆子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