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南飞烟叹了一口气,早就习惯了六号怪完了她后,自顾自地捂脸哭。
有什么好哭的?好似真是被人害的一样。若是没有害人之心,你哪里会是现如今这样的下场?瞧一瞧你其他几个姐妹,可不都好好的活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镇定?我们都要死了。
六号气急败坏的道。越到后头,越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我以为你烧糊涂了,看来脑子还挺清醒的。南飞烟扶着桌子走,慢慢挪到屋门口,消瘦如柴的手掌虚扶着屋门,仰望天空,你看外面的天多蓝云多白。
六号尽管很虚弱,嗓子却很尖锐:你不懂吗?我们快死了!你还有心思看那些没用的东西?南飞烟淡淡回头,忽而冲着六号露出一抹虚弱的灿烂笑容:反正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天天想着自己快死了?我相信这世上真有地狱黄泉。你害我死,我也一报还一报,终究是害人的人。下了地狱,也不
知,那儿的天空是不是蔚蓝的,那儿的云朵是不是绵白的一团一团的。说罢,弯唇一笑:你真的不看吗?
六号被她说的有些心动,咬着嘴唇道:是我害了你,你会和我这个仇人一同看蓝天白云?死后记住一样的天空?
不一样。我的眼里的和你的眼里的,看到的,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南飞烟望着天空,都说,人快死的时候,会想起从前很多的事,以及很多从前的人。
不顾六号的诧异,她苍白的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很幸福。
但是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依旧会死性不改选择现如今的选择。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多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有人会刻骨铭心死心塌地的去爱着一个人。见过了母亲因为父亲而发疯,她怕了,真的怕了,内心深深地恐惧着。说她是担心鬼也好,说她自私也罢,总之
她没有信心去迈出那一步。
老身是来求见战夫人的。战府大门口,一个婆子被门房拦大门,此人赫然就是王牙婆:小哥儿,你行行好,给老身通传一声吧。
哎呀!都和你说几遍了,王牙婆,我们夫人不见人,谁都不见!这是大爷吩咐下来的,夫人不见外客。怎么会呢!战夫人可与老身说好了。王牙婆满心焦急,以为是门房故意刁难,从兜里掏出几枚碎银子:小哥儿,你就帮老身跑一回?心里却苦笑,她王牙婆做生意至今,还是头一回没赚到银子,却赔
了银子。
只怪战夫人给她开出的条件太叫人心动了。
拿去孝敬门房银子,又被推了回来。
咦?王牙婆有些吃惊,心里不禁想,难道是嫌少?到底是战府的门房啊。
王牙婆,你当我是见钱眼开小人?故意刁难你?今日就是给我百两千两银子,我也没法给你去通传一声啊。
王牙婆心里陡然一沉这么说来,真是战夫人不愿意见她?
王牙婆,看你前前后后跑了不下四五趟了,我就偷偷告诉你。一边儿谨慎地左右前后看了一番,没见到其他人,这才靠近王牙婆,悄声说:夫人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府里如今是战战兢兢的。
病了?怎么会?王牙婆诧异不止地惊叫了出来,忙吓得门房小哥把她嘴给捂住了,嘘!嚷什么嚷?叫人听到,我可得挨板子!
这么说来,战夫人真是病了?王牙婆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天见到战夫人时候她发了疹子,心里有些游移不定,咬了咬牙,问:那现夫人还好吗?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