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肩膀一震,伏在南飞烟肩膀上的俊容露出一抹苦笑,嘴里却乐呵呵地说着:对呀,对呀,你死了,我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到时候还可以多个儿子呢。心里却把南飞烟给臭骂了好几百遍。
这女人没脑子没良心么,怎么就这么迟钝!
你抱够了吗?我热呢。南飞烟又推了推战锋。战锋这才放开人,蓝色的眸子里凝结着冰块,你放心,就算是把整个战府翻过来,我也不会放过算计你的人。说完之后,察觉到南飞烟的目光很古怪,咳嗽了两声,又用话遮掩刚才失言:只要有我,战
府中就不允许出现这些肮脏的事儿。嗯,那是要查,就算你不查,我也会查。府上还有小孩子,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动手脚?我如今起了王牙婆,这回多亏了王牙婆。王牙婆不是做
人贩子生意吗?我看她不错,想要用她。因着她,我想到了一个行业。其实也不算是行业,只是将如今乱糟糟的人口生意给统筹起来,集中管理。
她将自己的想法与战锋说了起来。
两人商谈一直到天色渐渐黑了。
战锋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十分骇然。
他是知道对面的女子想法不同于常人,手段也很大胆的。但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你觉得怎么样?我反正只要总利润的一成,产业也挂在你的名下。南飞烟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边说起:我只想有生之年,能给我儿子留下些东西,哪怕是人人弃之如粪土的金钱。有了这些,我儿
子日后做什么心里都有底。
战锋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她能不能别总是提醒他,她活不久了!
银屏那丫头,我准备把她打发到偏远的庄子上去。战锋喝了口茶水,说起银屏来:这一次,也是她的疏忽。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是她给了人可趁之机。我瞧这丫头挺好的,我用着顺手,别换了。换来换去,说不定换个别有用心的。银屏丫头只是心太软。南飞烟不同意他的做法,这次固然是有她的原因,但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管,既然她是我的丫
头了,怎么处置,应该我来,旁人插不得手。
随你!既然她用着趁手,他也不再坚持。哦,对了,今天晚上,让人给我单独准备间屋子,你和两个孩子睡这里,我身上的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孩子稚嫩,要是沾上一星半点儿,可不好。南飞烟说完又道,战锋,晚上两个孩子可得吃
米糊糊了,今夜你带孩子。
啊?这又不传染。战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小心为上,我这眼皮老跳,总不放心。
到了晚上,南飞烟还是睡在紫莱阁的主卧里,战锋带着两个小鬼睡到客房去了。
战锋美名其曰,既然怕出问题,这床你也睡过了,为了保守起见,我带着依依和慕烟去客房睡。
可是到了半夜时候,紫莱阁却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战锋只披了件外袍,连袜子也没穿,直接套了鞋子,就奔了过来。
婢子半夜听到夫人的声音,就去看了,给夫人盖被子时候,才发现夫人发高烧了。银屏急得哭了:张嬷嬷已经去请董大夫来了,这会儿正在里头替夫人把脉。
战锋推了屋门,朝里走,董大夫,我夫人怎么样?
战大爷,借一步说话。董大夫三十好几的模样,看着带着股儒雅,但其实是真正的杏林好手。
战锋眼皮一跳,脸色沉凝,好。
出了屋子,到了书房,急不可耐的问道:董大夫有话直说,内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