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目的达到了就好。你想想一开始白家为什么要帮你?还不是因为白家后面有一个吏部右侍郎吗?说起这个吏部右侍郎,南飞烟的眼又是一冷:这位右侍郎,可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你是说?程锦书瞬间明白南飞烟的意思:难道是云老爷子死了,云松柏回家守丧,就没人和他争夺吏部尚书的职位,而且还可以给云家一个打击,少了云老爷子坐镇的云家,以及云家欠下的这笔欠债,已经是动了云家在江南的根基。云松柏还有再翻本
的机会吗?南飞烟笑得诡异:那位吏部右侍郎,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你当别人怎么会那么巧地知道云老爷子的路线?
程锦书深吸一口气。
我如今是太子伴读,明面上是太子的人,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南飞烟觑了一眼程锦书,他不是胆子大,他是摸准了我们利益相当。现如今外界风声鹤唳,她想做的事已经不好办了,南飞烟叹一口气,道,可惜了我想动一动白家的念头,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三代传承的云家到底是太稚嫩了,在几代经营的白家面前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面上看着云家压过白家,实则白家才是最可怕的,云家和白家比起来,相差甚远啊。
程锦书与南飞烟告辞。
临走的时候,声音轻若蚊蝇:对不起
没关系。身后传来轻盈的笑意。
程锦书急匆匆走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再抬起脚步的时候,脚步也显得轻盈起来。
呕!
呕呕!
南飞烟一个没忍住干呕起来。
夫人,擦擦。凤竹立刻递来帕子。
南飞烟接过,擦拭了嘴角,脸色虚弱而惨白,扶着桌子就要往太师椅上坐。
等一下。凤竹眼明手快,给南飞烟后头的太师椅垫了个垫子。
南飞烟坐下之后,开始抱怨:明明之前两个多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孕吐这么厉害?不是应该是前几个月孕吐得厉害吗?
南飞烟十分不解。
凤竹给南飞烟倒了一杯白开水,安慰她说,夫人忍着一些,会好的。她也只能这样劝说了,这些日子但凡南飞烟孕吐起来,都是不要命地对着痰盂口猛吐,吃东西也没之前多了,要命的是她还挑食。
现在吃的最多的就是果脯。
但是果脯味酸,吃多了胃又不舒服,老泛酸水儿,凤竹眼睁睁看着南飞烟前个月还胖起来的身子,渐渐地消瘦了下去。
人非但消瘦了一圈,脸色也是一阵虚弱惨白。
阿娘,念容把今天的功课做好了,阿娘可以让我摸摸阿娘肚子里的妹妹吗?南飞烟孕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瞒得住和她生活最亲近的念容?不过,南飞烟也没想过要瞒着念容,就与念容说了,本来还担心这孩子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他知道后,就直嚷嚷着肚子里的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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