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便是被这夫人给毁了的。
夫人,小公子。
姜先生上前一步,站在南飞烟的身后,低声开口道。
姜先生。
南飞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姜先生十分讨厌,但该做的面子功夫她却还是要有的。
阿娘,这人是谁啊?
念容小声的在南飞烟耳边道。
他有脸盲症,记不得姜先生其人很是正常。
不过这话听在姜先生的耳朵里,却是挑衅了。
哼!无知孩童,竟然敢如此对他说话!当即,姜先生的心中更加气恼。
夫人,虽说你们是临江楼的老板,但临江楼的规矩却不可废。
常言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他的一席话,得到了在场读书人的赞同。
就是。
人人都开后门,这规矩还立不立了?
这是来找茬咯?
南飞烟脸上笑容不改。
姜先生说的是,但又有一句话,人是死的,这规矩是活的。
姜先生也笑了,依照夫人之言,往后这临江楼的二楼,可随意往来,不必守着那规矩了,是吗?
非也非也。
南飞烟摆了摆手。
姜先生面上笑容更胜,就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规矩嘛,自然是要守的,不光要守,而且还要开创。
南飞烟站起身道。
一句话引来其他人的嗤笑。
夫人,你可识字?
有读书人道。
一句话叫念容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谁啊?
竟然问出这样一个脑残的问题。
临江楼的规矩,是读书人和文采斐然者可入二楼,我今日却要将这规矩给改一改。
阿娘,改成什么?
能做出叫所有人都拜服之诗词者,方可入我临江楼二楼。
南飞烟一字一字的道。
哈哈哈。
现场发出一阵嘲笑之声。
他们没听错吧。
一个妇人说,只有那做出叫所有人都拜服的诗词者,方能上临江楼的二楼来。
她以为作诗词就像吃饭一般吗?
姜先生眼中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开口道:既然如此,还请夫人先做示范。
说出如此大话,也不怕闪到了自己的舌头!
临江楼只怕也会因她,而沦为苏州的笑柄。
夫人,请吧。
所有读书人都双手抱拳,等着看南飞烟的笑话。
掌柜的心中十分着急,担心临江楼的名声,会被新来的老板就这么给毁了,整个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掌柜的,别担心,我阿娘厉害着呢。
念容小声的安慰掌柜道。
一句话,却没对掌柜的紧张情绪起到任何的缓解作用。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南飞烟微笑着道。
哼!故弄什么玄虚!
看你等会儿作不作得出来!
姜先生仰着下巴,就等着南飞烟出丑。
南飞烟转头看向江面,踱步思忖,片刻后语句缓缓的开口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只开口一句话,便叫姜先生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她怎会?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