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默默的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南飞烟与皎月仙子的比试过后，如同往年一般，斗才大会照旧进行。

不同的是，这也许将是最后一次由皎月仙子亲自举行的斗才会了。

有人可惜，有人遗憾，更有人反对。

但无论反对的声浪多大，南飞烟和皎月仙子却已经都打定主意。

南飞烟觉得皎月仙子，不，现在应该叫凤竹，如珍珠蒙尘，实则以后大有可用。

凤竹觉得南飞烟是个好主子，一定能依托终生。

程锦书面上神色不变，只有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南飞烟，好似一团燃烧的火，恨不得将眼前女人燃烧殆尽。

他似无意，又似别有用心，磁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压低，带着一丝调侃：坏了苏州的平静，不怕惹了大怒，带来灭顶之灾吗？

南飞烟低下头。

程公子，你和我，是不是过于亲昵了？

她指的是他暧昧的态度和过于靠近耳侧的距离。

南飞烟敢打包票，若是有人远远看来，必定是要误会他俩之间有奸情。

程锦书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在南飞烟话后，他又往这边进了一步。

男子的乌发落下来，从她耳侧擦过。

南飞烟轻蹙眉头，干脆向旁挪一步，坦荡荡仰起头，望进程锦书灼灼桃花眼中：程公子，有话不妨直言。不必做这些惹人非议的动作！

嗤。程锦书脸上笑意深深，好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原来你也怕人非议？我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呢！怎么可能？我怕的事儿多着呢！寻常人怕的，我都怕。她坦然而笑，我怕死，我怕疼这些都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就是怕。但我有一样不怕，谁要是自己无理却来招惹我，我是不怕事儿的。这样说，程

公子明白了吗？

程锦书勾唇张嘴：我

既然程公子明白了，烦劳你退开一步。虽然南飞烟不知道程锦书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但她不想花费时间陪他胡闹。

且慢。

嗯？她单挑眉毛。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南飞烟看一眼面前男子，仔细一想：哦你指的是画舫的幕后？

程锦书桃花眼中迸射出一缕奇异芒光，抓住眼前女子的手臂，幕后一说，从何而来？

南飞烟抬手，看似轻巧，拍下程锦书的手掌，双眼如寒冰，程公子，你逾越了。拍开程锦书的手，你我都是明白人。一个青楼，能造势？就算能，能造多大的势？她微勾唇，笑声很冷。

程锦书更觉这女子非同凡响。

看似平凡，却事实洞彻，能于微末中抽丝剥茧，得真相。

夫人，容我提醒你一句，不是随随便便丢出一块木牌，就能让画舫忍气吞声，吃下这哑巴亏的。木牌指的的是百里容的信物。

你当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吧，也知道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虚与委蛇吧。

南飞烟没有做声。

夫人，我可帮你。程锦书继续道。

她冷笑。

这世间怎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

南飞烟不动声色问：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