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以及东部的呼伦贝尔草原做为世界上独特的生态系统之一,孕育了森林游猎文化,被翦伯赞誉为“游猎民族历史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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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佳向主编请了一个月假,撒谎说已经寿终正寝了三年的姥姥病危。贾佳憋足了劲,这次她一定要拍到仙泰优昙果,就算找不到数量更多的仙泰优昙果,完全可以把蓝大海手里的仙泰优昙果丢到野外拍个够,一雪长春之耻。
贾佳想再找个女伴,可惜她的死党都是些白领,金领,每天为了工资,津贴忙的像蚂蚁,离开一周位置都可能被别人抢走,更不要说千里迢迢去苦冷寒天的大兴安岭了。
贾佳想找个女伴是因为她担心蓝大海。如果说贾佳是个面容姣好的鸡蛋,蓝大海就是穷追不舍的笨头苍蝇,有缝要叮,没缝创造缝也要叮。
贾佳是《国家探险》杂志的三大金牌记者之一。南到南沙群岛,北到东三省,从最西端的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到最东端的舟山群岛,她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贾佳五官小巧,大眼明眸,身材丰而不肥。她算不上大美人,单独端详五官普普通通,但凑在一起却那么可人,惹人爱,像是个洋娃娃忽闪着大眼睛撒娇。
贾佳和蓝大海认识快六年了,刚认识那会蓝大海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落魄户,最多算是狂热的摄影爱好者。那时蓝大海在n上的网名叫比蒙巨兽,贾佳叫他比蒙巨瘦,或者干脆一个字兽。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引用各国爱情诗歌向贾佳表白,六年来始终如一,烦的贾佳现在都快成一部世界爱情诗歌全集了。蓝大海身高体瘦,将近1米8的身高,体重还不到120斤,走起路像del在t型台上左飘右荡地走猫步。贾佳的同事们经常拿蓝大海开玩笑,说他包里常年备着成捆的麻绳,在街上遇到大风马上掏出麻绳把自己和电线杆捆在一起,怕被风卷走。
后来蓝大海发迹了,先是凭借一张在印度尼西亚努沙登加拉群岛拍摄的巨蜥赢得了英国珍稀野生动物摄影奖动物肖像组的亚军。据说照片上正在猎杀野猪的巨蜥体长7米,体重超过200公斤,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蜥蜴。几个月后他又被德国柏林fotobild摄影节邀请为评委,被国内多所摄影学校聘用为荣誉教授。
担任荣誉教授后贾佳更有充分的理由叫他兽了。
蓝大海不仅人长得瘦,五官也小,一双黑豆小眼睛像是烧饼上的芝麻。每次蓝大海用一双黑豆眼笑眯眯地看着贾佳时她的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个念头--被鬼子盯上了。
蓝大海名声大噪,《国家探险》杂志聘用他为首席摄影师,从此贾佳身边多了一个走猫步的保镖。
贾佳不是以容貌把男人分为三六九等的食色主义者,她是受不了蓝大海骨子里的守财奴性格。
守财奴达到极限就是极品,蓝大海是个地道的极品。
一次杂志社的编辑们在酒店聚餐,大家兴致很高,喝了很多啤酒,男女编辑们走马灯似的往卫生间跑。每个编辑去厕所,蓝大海总会殷勤地紧跟上去,主编当时说:“没想到蓝大海这个家伙还蛮会做人。”
一个文字编辑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恐怕是肾不好吧。”
众人哄堂大笑,贾佳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正好和返回的蓝大海碰个对面。
“贾佳,有个事儿求你帮忙。”蓝大海长臂猿似的垂着双臂,可怜巴巴地带着一丝羞涩。
“什么事?快说。”贾佳着急,高跟鞋轻一下重一下敲打着地面。
蓝大海一通傻笑,说:“我回家要坐公交车,口袋里全是一百的,没零钱,你有没有硬币,两块就够,明天还你。”
“还什么呀,不就两块钱吗,我看看,好像有。”贾佳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三枚硬币丢给了他。
贾佳回到酒桌上发现蓝大海已经走了,主编问她“贾佳,刚才你和蓝大海嘀咕什么呢?才几天就跟前途无量的大摄影家搭上关系了。”
贾佳投降似的摆手:“别,我可享受不起。他说回家没硬币坐公交,跟我要了两个硬币。”
“也跟你要了?”文字编辑大声尖叫。
“是啊,怎么啦?”贾佳愣住了。
“这是什么人啊。”文字编辑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我们正说这事儿呢,一共8个人吃饭,除了主编,他跟六个人要硬币,借口都是坐公交。”
蓝大海属于主动进攻的守财奴,不放弃任何机会占小便宜。如果他生在百年前的地主家,哪有周扒皮遗臭万年的份儿!
这件事只是蓝大海若干极品事件中最让贾佳记忆犹新的一件,在这之前蓝大海还没有展开n上的情诗轰炸计划,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
没有人收到过蓝大海物质上的礼物,贾佳也不例外,虽然蓝大海狂热地追求了她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