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钱。大约两年工夫,柳慧慧父亲写了一块竖牌子挂到门口:秋浦服装店,涨了名气。
赵亮堂在老鸦洲,人们总是看他在小跑着,田地里有季节不能耽误,种的要种、收的要收,放水时要放水、施肥时要施肥;赵光明丢在吴红英家,等于是拉着一个人在看着,一天不去看看,那家也是锅盖揭不开,不是米缸里没米,就是水缸里没水;赵永强这边,越来越依赖他,有时不凑巧让人替一下,赵永强屎尿都不得出来,差点憋死,他只得一天至少两趟去服侍他……
树上落下叶子,天上很快下起了雪花,是来装点树木,还是自已卸重呢?秋浦城也好,老鸦洲也好,人们不管秋冬,全装着春的希望和夏的热情,去忙着越过越好的生活,很少有闲心去关乎风月,其实人是要关乎风月的,那样活着更有味道。
十五、火焰之上
人是有火焰的,每个人都有一束,或顶在头上,或跟在屁股后边,顶在头上的是看高低,跟在屁股后边的看大小。人眼有可能看到鬼,但绝对看不到人的火焰,鬼能看得一清二楚,它专门欺负火焰低和小的人。至于谁的火焰高低、大小,世间全仰仗人的成就或运气,最接近的一个词应该是:气场。火焰高大的人可能会变得低小,但低小的想变高大仿佛应了俗语:“命里只有七格米,走到天下不满升”。
赵亮堂是个火焰
低小的人。低小有低小的光亮,低小有低小的温度,他顺着时光过着生活,不刻意但不随意,特别是在赵光明一天比一天长大之后。
这年头,洲上洲外大浪淘沙的事一件接一件,别说“三转一响”了,转眼间电视、摩托、小汽车仿佛不是生产出来的,是早在库里放着,一朝打开门,推出来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才过上就变得好像多少年似的,实在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的真实写照。
王立德离婚了。
话传到洲上,高声大语的,完全没有过去咬着耳朵生怕第三个人听到那样遮遮掩掩——
“是的,就是在秋浦猪行里倒仔猪卖的‘歪歪嘴’王宜学的儿子、退伍到东风砖瓦当厂长的‘大卵子’。”
“他老丈人放过他呀?还有他那厉害得能吃人的老婆。看来厂长是当不成了!”
“老黄历了!人家现在把厂长当得跟泰山一样,再也不是给乡里当了,是自己当,整个厂子被他承包到家里了,他姆姆钱美丽昨天去帮助儿子在厂里做饭去了,家里的钱家里人挣呗!”
赵亮堂也听说王立德离婚的事,说他是净身出户,就是除了身上穿的戴的没有从乡街上的家里拿走一根纱。他想:“他算是个火焰高的人,小椒也是,所以即使他离婚了,她也不会嫁给他,因为她不愿让九儿做他的儿子。”
这个赵亮堂拿捏得很准。王立德在离婚不久,
到秋浦城找过邹小椒,邹小椒很给他的面子,大大方方地在城东招待所点了六个菜、开了一瓶酒,她喝了一小杯,其余归了王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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