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中部《我叫小老》(1 / 2)

羊毛人 阮德胜 708 字 2021-07-24

在“犁别耳”当了老鸦洲生产大队的家、把几根黄毛梳成狗舔的光滑并三天两头往公社请示汇报的时候,有天漆黑麻乌的晚上我看到“扁头”姆姆用围裙兜了十来个鸡蛋进了“犁别耳”家,把什么跌份子的话能说的都说了好几遍。

冬天里,田里地里无外乎锄锄草、上上粪。此类的活儿,“犁别耳”多少还是能派派的,而当时生产是排在后边的,学习和斗争是前沿任务。“犁别耳”是斗大的字识不到一箩筐,但他有办法,在组织学习“著作”中,他将“老鬼子”请到主席台上与他平起平坐,“老鬼子”小声念一句,他再大声地学着领一句,台下的人跟着喊一句,就这样,那年老鸦洲生产大队革委会被评为江边公社“学习先进单位”;“犁别耳”更牛,被推为秋浦县学习先进个人,也戴着大红花上了主席台。我笑得牙齿都冰冷的!

“叔,您受苦了!”我咬着牙想,“您回来就好,我‘小老’再没有本事,还能做点吃的送你吧?”

我没有看到“扁头”,后来小椒告诉我,“扁头”在渡口就看到了他大大,他在家哭他大大呢。“扁头”姆姆在,冷着脸、咬着牙,一直站在那里发抖,我担心她会倒下,在挤过去时踩了下洲村一妇女脚,她骂我看着好死去。“扁头”姆姆立到最后,天黑了,我拉着她回家的,她是想去与“土

墩子”说说话。

“到底有没有!”“咬笔帽子”将声音提高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