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摆出睡觉的姿势,双手一叠放在脸侧,侧着头缓缓闭上眼。
还别说,除了中指之外没想到竟然有第二个动作是全世界通用的。胡之然差点没忍住骂上一句老子真他么的是天才。
由于之前被蚊虫叮咬的实在是怕了,胡之然非常想找个软软活活的地方睡上一觉,不,睡到天荒地老。
再拿出一张大钞,但这次让胡之然有些意外,几个黑朋友也不学好,不跟胡之然做朋友了,猛地对着胡之然说了一句:“弄弯韩拙的,吐韩拙的。”
胡之然眼睛一瞪,你大爷的,不是不会说吗?看了眼手里的伟人头。自己只想找个地方睡觉而已,就这穷乡僻壤的,什么被褥能值二百块。低头在自己兜里找了找,原来中非当地的钱已经花完了,他们也要软妹子。
胡之然立即摇头:“弄吐韩拙的,弯韩拙的。”
胡之然与这个黑色朋友韩拙的半天,胡之然都有些累了,这才一排脑门,自己他么的是不是中毒了,被陶志宏洗脑了。这他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一百块钱?有这闲工夫,躺下睡一觉不好么?
最后胡之然一抱拳,黑色朋友还以为胡之然要动武,传言东方朋友人人会武难道是真的?
胡之然又抽出一张钱:“行……他娘的,忘了你不会。吐韩拙的……”
对方想要接钱,但胡之然却缩手躲开,再次摆出睡觉的姿势,表达自己只要看到铺盖卷满意了才给钱。
好在表达这些意思并不是很难,试了很多次,胡之然也真是有些气馁了,这些老黑似乎只会说一些简单的名词,对方具体说的什么语言自己就听不明白了。
不是说好了想当初哥伦布发现大陆之后操着伦敦腔口音的民族征战世界改变了很多小语种么?怎么到中非这个被奴役很久的地方竟然不是说伦敦腔。
胡之然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可没那闲工夫,赶紧找地方睡觉才是真的。
让胡之然意外的是几家人明白他的想法之后都主动邀请入住自家酒店,甚至还有一个房间里看到惨白的牙齿,这他么是什么鬼,难道说还能顺便快活快活,可就这货,谁快活谁还说不好呢。
看了一圈下来,胡之然彻底醉了,这他么简直就是猪圈,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最终,胡之然决定,用弯韩拙的换了一条毯子,很脏的一条毯子就在草垛下睡,因为房间里实在不比这里强。
这一觉胡之然睡的倒是不错,或许那些蚊子不会到这来吧,又或者写着黑朋友有什么特别的驱蚊虫的技巧,一觉到天亮还不行,等胡之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玉米糊糊压根不顶事,没多久又饿了,胡之然看这些东西白白净净的,强忍着吃了一些,老黑的确够黑,就这一锅东西,唯一不同的就是热乎的,足足宰了胡之然吐韩拙的。
根据那人的指示,胡之然认准方向一直往前走。
胡之然身上的痒从来就没停过,一来是蚊虫叮咬的地方,被抓挠的就像得了什么传染病。二来可能是身上太脏,头发一抓感觉像一团枯草。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中途看到一条河流,没什么人胡之然下水清理一番,上了岸,对着一堆脏衣服发愁,这要再穿到身上,难免还是一顿痒。
可也不能光着往前走,胡之然就像个乞丐,简直比当时窝在老黄的垃圾堆里过夜还要落魄。
胡之然很想老黄,也很想倪俊雅,又想高翰,自然想到了邓云秋……
想着想着,想到了已经去了的陶志宏,嘴里发苦,眼泪又忍不住要往下流。胡之然低声吟语:“我说过,这些人,一个都不放过。”
其实谁开的枪胡之然都不知道,但这不重要,胡之然要对付的就是那家。用脚指头也知道,肯定是那家安排人干的。
心里琢磨着各种可能,还别说,也有可能是明家,反正这些人胡之然只要有实力没打算放过一个。
管你什么那家什么明家,如果江南胡家也参与了也不要紧,胡之然只是一个光脚的,难道还怕虱子多么?
随即,胡之然又想,会不会是李芷晴,毕竟自己来这是李芷晴一手操办的,就算不是她也是她透露的消息吧。
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胡之然很快就摇头否定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有几个人在给我哭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