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的口气还算客气,但不用程珊珊介绍,就有些质问的感觉了。
程珊珊理应站出来解释一番,但此时却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胡之然,仿佛再说,我现在过得挺好,我就喜欢这种男人。你看,终于有人全心全意的对我了。
心有灵犀真是一种心灵共鸣,胡之然竟然秒懂程珊珊的意思。这算什么?挑衅么?
如果程珊珊是一种挑衅行为,那足以说明自己在眼里的分量更重一些,也就是说她跟这个老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者在找一个饭票。
老男人拉长脸,本就难看越发显得狰狞。盯着胡之然,神州搂住程珊珊的肩膀:“我是他未婚夫。”
明显感觉到程珊珊有些抗拒,但最终程珊珊没有拒绝,反而装出很幸福的笑容。
人这辈子,无非干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此刻的程珊珊,三样全占。欺骗自己的真实感受,伪装出最幸福的样子欺骗所有人,浑身紧绷被搂着肩膀非常不自然岂不是被老男人欺负?
胡之然很想找理由修理一下这老牛吃嫩草的光头货,但程珊珊似乎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如果现在真争吵或者动手,程珊珊是站在哪一边?
胡之然嗤笑,讥讽说:“未先生,你这个姓氏倒是少见,尤其是婚夫这个名字,真怀疑怎么长这么大岁数的,叫这么个名字没被人打死。”
程招娣听懂了口气,但却不懂胡之然故意逗他玩,上前一步:“哎呀,人家不叫未婚夫,门外冷,先进来吧,别堵着门。”
胡之然对程招娣说:“我习惯吹凉风了,尤其喜欢小黑巷子,可不像某些人,路灯下都会干见不得人的事。”
一语双关,胡之然用这种言辞来骂老男人眼神乱飘,感谢见不得光的勾当。与此同时胡之然又在提醒程珊珊,什么是感情,不要用自己的人生当儿戏。
胡之然的话太文艺了,程珊珊姐妹都听不太明白,感觉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老男人懂,如果连这点话都听不出来,这个岁数也混不到老牛吃嫩草的资本。
真心觉得恶心,说完胡之然就往前走。
“朋友,说话带刺啊。”老男人脸色更难看了,显然是一个难缠的主。目光狠戾,仿佛下一刻就要弄死胡之然一样。
胡之然还真不怕这孙子,如果眼神能杀人胡之然面前早就伏尸百万了。如果情绪能杀人,胡之然心里埋藏的胡家的仇怨足以化成生化武器。
“怎么?你要当园丁帮我修剪一下?”胡之然说:“老东西,管好自己的眼更要管好自己裤裆的东西,小心天上飞来一只爱吃臭虫的鸟。”
说完,胡之然不能秃顶老男人说话,拿着两条烟的手一推老男人,接着紧径直而去,还与老男人肩碰肩,疯狂挑衅。
坐进车里,胡之然心绪不宁,程珊珊的出现让胡之然乱了阵脚。自己真是放弃了这个女孩?说是不想了,说好的陌路呢?只要见了面,还是不免揪心。尤其是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点上一支烟,缓缓的抽一口,随即自嘲的笑:“真把自己当回事,程珊珊怎么样管自己屁事。”
等一支烟抽完,胡之然这才把烟蒂扔了准备走人。
车子刚启动,程珊珊摇曳这并不熟练的风韵身姿从便利店里出来。
胡之然看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人仿佛不是程珊珊,以前她才不会这样走路。要把自己弄成卖笑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封建的很。
程珊珊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等她上车胡之然才发现,程珊珊手里竟然夹着一直细长的香烟。
缓缓抽一口,仰起脸吐了一个烟圈,不过不太成功,从行为上勉强能看出她的意图。
胡之然忍不住笑:“不是那块料,就不要学别人耍酷。你会抽烟吗?不是开放的人那就把自己搞保守点。”
程珊珊咯咯笑,前俯后仰的,看着胡之然,示意手里的烟,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抽烟?
没得到胡之然的任何态度,程珊珊把烟扔出去,扭过头靠近,盯着胡之然的眼睛:“我能感觉到酸味,你还在乎我对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胡之然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用否认,我能感觉到。”程珊珊甩甩头,一头秀发被染成棕色,还烫了时下流行的大波浪。
“自以为是。”胡之然不想承认。
程珊珊说:“如果你真不在乎,今天会在这出现吗?”
“我是来要钱的,别忘了,开店的钱是借的不是送给你。”胡之然继续否认。
程珊珊挪动身体,靠近胡之然,用极小的声音故意呵着气说:“现在对我还感兴趣吗?要不吃过晚饭一起聊聊?”
不懂程珊珊为什么要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胡之然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看着程珊珊变成让自己恶心的样子,胡之然用极为冰冷的口吻说:“下车,回去陪你的未婚妻,我对别人咬过的冷馒头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