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笑了笑,“您这是仗着有利地势固守可以,如果官兵围困能支撑多久?如果官兵调来火炮又如何应对?”
“不可能到那种地步的,”唐赛儿自信的说道:“很快你们官兵就要自乱阵脚了。”
“您为什么这样自信?因为张士奇说的靳荣和朱高熙也要联手造反吗?”
“呵呵,你以为呢?张士奇早就知道是你抓了靳荣,所以故意在恒台起兵,就是为了吸引你过来,他现在早就到济南了!”
靠!这是方中愈最担心的问题,当初他就怕张士奇老奸巨猾使用此计,如果不是担心雨奇母女他是不会冒险过来的,没想到到底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静了静心神,说道:“他去了也没有用,我的人都在大狱里守着靳荣呢,如果张士奇真去劫狱就先杀了靳荣。”
唐赛儿撇撇嘴角,“你的手下能敌得过张士奇吗?就怕没来得及杀人就丢了性命。”
“呵呵唐教主,你未免太相信张士奇了。可以告诉您,我就是带人从兵营抓的靳荣和参与造反的军官,军士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没有人会跟着他做傻事的。”
唐赛儿要反驳,方中愈摆手拦住她,“我不是跟您斗嘴,再退一步讲就算张士奇能救出靳荣起兵,你们就能成功吗?
您这儿有一万多人、铁血盟一万多人,别看靳荣是山东驻军都指挥使,此时他能调动的不过是直属的两万多人;就算朱高熙胆子大敢造反,他手下也不过只有天策卫的三千多人,加在一起五万人,您知道大明朝有多少军队吗?”
“有多少又能如何?你懂什么?”唐赛儿不屑的说道:“兵贵精不贵多,再说了朱高熙起兵会有许多藩王追随他,全国皆兵他朱棣能有什么办法?”
方中愈笑着摇头,张玉景怕他同母亲犟嘴急忙说道:“母亲,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中愈是朝廷命官了解的情况多,您也听听他的意见。”
“哼!我就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唐赛儿气哼哼的坐下来。
见大人们不说话了,雨齐怯怯的来到方中愈的面前仰头望着他,“您是我父亲?”
“是啊”方中愈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父亲没有?父亲可可是想你们你娘俩儿。”哽咽着说不下去。
张玉景心情激荡,一手拉了女儿一手拉了方中愈说不出话来,相比较来说小雨奇倒是冷静了许多,“父亲,雨奇想你你也不来看我?”
“我来过可是找不到你们”这次是找到人了,但是自己的岳母又是这样的状态,方中愈心中感慨说不下去。
“好了好了,”唐赛儿不耐烦的说道:“快来说说,你们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些追随朱高熙的藩王?”
方中愈稳了稳情绪,抱着雨奇坐下来,“岳母,是这样”
“停!可别这样叫,”唐赛儿依然怒气冲冲,“我不可能认你的!”张玉景在一旁哀怨的看着她也不敢说什么。
“好吧,那我还称呼您唐教主吧!”方中愈说道:“所谓有藩王追随朱高熙,那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前他在军中威望很高,但是过去的十年内军中的实权将领大多换成了太子的人。
朱高熙之所以来到乐安,就是因为当年他和楚昭王朱桢要造反,才被朱棣强令就藩,同时朱桢也被罚没家产、削去护卫、没有一点兵权了。
他的支持者中,朱桢和朱橞最有实力,朱桢被削兵权、朱橞被幽禁京师成了闲人一个,试问哪个藩王还敢跟着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