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气馁的瞥了他一眼,突然举步想跑,刚刚跨出两步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把人人见了胆寒的飞刀停在他面前,好像有生命一样悬在空中指着他的鼻子尖。
“你见过它的威力的,”方中愈冷冷的说道:“再敢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不杀你是为了你的部下好,命令他们回军营他们当中绝大多数还能保住命,如果你一意孤行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特么懂吗?”
此时的殷俊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了,颓丧的看看他又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家都回军营去”
“大点声,跟蚊子打喷嚏似的谁能听到?”
“都听着!”殷俊只得提高声音,“所以人都回兵营去,谁都不许离开!”
刚听到这个命令时叛军们一个看一个没有人动,方中愈知道此时军心还未稳,便高声说道:“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安平侯袁中愈,是皇上钦派而来,殷俊造反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们大家无罪。
你们现在都回军营去,否则便是蓄谋造反的死罪,听到没有?”
有些军官是死心跟着殷俊造反,但是绝大多数普通军士只是听从号令而已,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不愿自己搅和进去,便有人离开。
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随,呼啦啦、大军像潮水一样涌向军营,只留下上百具尸体和马匹。
“头儿”王宏健、宋英杰等抚司弟兄押着那两辆轿车过来,王宏健高兴的说道:“头儿真是神机妙算,差一点就让他们劫走了殷俊的家眷。”
这事儿是有一点悬,如果殷俊家属逃脱肯定要血战一场,方中愈也暗叫侥幸。此时的殷俊欲哭无泪,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刘谦看到了忍不住怒骂:“瞪你奶奶的头啊?就凭你这德性也想造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点有当皇上的相!”
殷俊忍不住瞪他一眼,“还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刘谦冲上来就要打。
方中愈拦住他,说道:“还不到安心的时候,看住了别让他跑了来人,把殷俊的家属带回府衙去!”
他让一个千户把殷俊家眷押回府衙,又让两个千户带着人随他去兵营,其他人卫护城防、打扫战场。
这时候日头西斜天近黄昏,一行人押着殷俊赶往大营,路上方中愈跟两个千户说了,到地方就指认造反的军官,然后由他们暂时接管驻军
军营里乱糟糟的,方中愈让殷俊下令集合所以人员,殷俊命悬人手也不得不从。命令传下去,很快两万来人便都在操场上列队站好。
方中愈便让那两个千户带人去指认参与叛乱的军官,又鼓励众军士举报,凡举报者官升两级、有知情不说者同反叛同罪
有些随同造反的聪明些,回军营的路上就跑了,特别是高级军官几乎都跑了,犹是如此还是揪出几十个参与造反的中低层军官。
方中愈也很意外,斜视着殷俊问道:“你给这些人灌什么迷糊药了?居然跟着你造反?”殷俊低头不语。
方中愈也不跟他废话,让那两个千户接手军营,自己带着抚司弟兄立刻押着殷俊以及一众参与造反的军官回到济南府,有一件事情他急需搞清楚,那就是张士奇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