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叹了口气,望向方中愈,“此战中愈可谓头功啊!不仅谋划得当,而且身先士卒守城杀敌,最难得的就是拼死杀退了张士奇。等事情了了,我定向父皇给你请功。”
“谢谢太子殿下,”方中愈施礼,“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袁大人谦虚了,看你这身血就知道了,你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啊!”张辅赞了一句又转回原来话题,“太子殿下,东城门失守时是这样。
臣率军回来恰逢叛党攻打北门,臣立刻率军增援,叛党马上逃窜,绕一圈又去打东门。臣得报又赶往东门,叛党见大军至再次逃窜,臣便率军猛追。
那时南门危急,来向张清泉将军求援,张将军不能不顾便带兵去增援。那东门守军中有叛党的内应,这时偷杀了千户官打开了城门。”
“哦”朱高炽点头,“看来还真不怪张将军,要怪只能怪这个张士奇太狡猾了最后那些叛党怎样了?”
黄宗宜答道:“天色渐亮,叛党退却都化为小股人马散入各处乡村,黑暗之中大军根本无法追踪。”
至此,只能说张士奇准备的太细致了,不得不感叹这是个战略奇才。
再过一会儿,纪刚和庞英来见朱高炽,报说追杀剿灭了叛党大部,只剩下五六千叛党逃散了。
方中愈看到纪刚就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在太子府又不能杀了他,便借故告辞离开太子府。
抚司众人都还在皇城城下休息、吃饭,这一场仗打下来又损失了一百多弟兄,连张山山、田再光和崔万庭几个方中愈的老部下都战死了。
皇城外一片惨烈景象,城下的尸体堆到了一人多高,金水河两岸也是尸骸遍地,到处都是兵器、羽箭;城墙上、草地上、树林里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把金水河都染红了。
死者无数,伤者更多,各处医官都被调来救治伤员,呻吟声、痛呼声、哀嚎声充斥着耳朵,折磨人的神经。
方中愈看到岳江川,跟他说了金沙志的事情。
岳江川叹了口气,“真没有想到啊我就说他昨天早上急急的去悦红楼很奇怪嘛!没想到,他竟然也是铁血盟的人。”
“他平时少言寡语就是怕言多有失,如果不是白朗曾经看到过他跟一个白胡子老头接触过,我也想不到”
“好悬啊!这要是他打开城门”
“你们俩说什么呢?”玉簟秋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什么事好悬了?”
“昨天这场仗好悬呗!”方中愈不想多说,毕竟那是他的结义兄弟,“好了,总算过去了,回家睡觉去!”
“哎你站住,想躲我是不是?”
“我躲你干什么呀?难道你不累啊?我可是累了。”
玉簟秋一把扯住他,说道:“累也不差这一会儿,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
方中愈心中一惊,“什么话说清楚?我好像不欠你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