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也不能就走,只好停步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刚才的声音问道:“小子,看样子你是练家子啊!武艺还不错。”
方中愈只好顺嘴说道:“自幼腿脚灵活,倒是没练过武。”
“不会吧抬头我看看。”
该死!方中愈心里暗骂,心想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只得故意眯着眼睛、歪着嘴抬起头。
果然是锦衣卫二十多人,还好,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这时一个中年人说道:“走了,办正事要紧,别瞎耽误工夫。”其他人没有异议催马便行。
走出几步那中年人回头问道:“小哥,县衙在哪?”方中愈只好指点了路径。
回到家还在琢磨,锦衣卫跑到这干什么来了?应该不是抚司的人,别处的锦衣卫对自己不熟、自己又留了胡须未必认得出。
齐楚嫣看出他有心事,便出言询问。方中愈怕她担心,只说包子铺伙计可能算错账了。
齐楚嫣哦了一声,问道:“中愈,是不是银钱不够用了,不行把我的首饰卖了吧?”
“卖什么首饰啊?金子还有九十多两没用呢!咱儿子都够花的”
“哈!你就知道准是儿子呀?”
“那当然,”方中愈笑道:“我种的西瓜,难道能结出冬瓜吗?真是如此就出问题了。”
齐楚嫣先还没转意,隔一会才合计明白,不禁笑骂,方中愈却早躲出去了。
虽然不认识方中愈也上了心,一直坐在店中留意着外面,直到天近黄昏才看到那队锦衣卫离开。
他有些不放心,关了铺面赶去县衙,那时差人都下值了,他直接来到后面。
廖镛正关门出来,“中愈,我刚好要到你那去。”
方中愈急急的问道:“师兄,是因为那些锦衣卫吗?”
“哦,不是我没跟你说起过,”廖镛答道:“皇伯伯的儿子隐居在靠山村,那里有个富户丰衣锦,是朱高燧长吏顾晟的外孙,他察觉到了便举报到州府;
去年那些锦衣卫来便是查这事儿,被知府姚公善掩饰过去了,没想到这个丰衣锦贼心不死,直接捅到了朝廷,今天的锦衣卫就为这事来的。”
“喔是黄子澄伯伯的后人吗?”
“对啊!”
“结果怎么样?”
廖镛笑道:“有我在还能出事儿吗?我领着他们到靠山村转了一圈,黄伯伯的儿子扮成道士,有一群老道做证掩饰过去了。这不,顺便弄了些山鸡野兔,要到你那好好喝一顿呢!”
“那敢情好了!”事不关己方中愈放下心来,当即一起离了县衙,让镇上的酒馆把山鸡野兔做了,拿到家里喝酒
此后悠悠数日过去都没有什么动静,方中愈也便把那件事情忘记了。
再有二十日齐楚嫣便要临产了,方中愈忙着准备婴儿的用品,隔壁张大哥两口子都是热心肠,有什么不懂的他们都帮着指点。
这日方中愈早早关了门,去跟稳婆约定好,然后买了吃食回家。
齐楚嫣靠在床上,说:“中愈,不知道怎么了,我这眼皮一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