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庞英问道:“中愈,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在演戏,想给别人看吧?”
“师父,您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方中愈笑着说道。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以岳江川憨厚的性格,不太可能跑去巴结纪大人。”
方中愈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庞英这么聪明,多亏自己拜他为师了,否则他是纪刚的心腹、自己哪还有活路啊!
“唉”庞英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中愈,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啊!”
“师父,”方中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我绝不会连累你老人家,您只当不知道好了。”
他心想庞英太聪明,一切缘由都能猜得到,想瞒着他怕是做不到了。
“唉你起来”庞英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气道:“你想报仇我也理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能看出来,纪刚未必便不知道。别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是个粗人,他也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谢谢师父!”
离了大堂,方中山心里反复思索庞英的话,暗想他应该是了解纪刚,否则不能说这种话,得提醒义兄岳江川小心。
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戏也只能演到这份上了,如果再接着演未免太假了。反正抚司的人都看到了,应该能有作用吧!
方中愈刚走到房侧玉簟秋就跳出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看到她方中愈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给你解释什么?我有毛病还不行啊?”
“别当我傻,你和岳江川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
“知道了你还问什么?”
“那为什么啊?”玉簟秋好奇的问:“总得有点原由吧?”
方中愈看她一眼,“缘由当然是有,但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你不信任我?”
“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方中愈话未说完,忽听背后有人叫他,回头看时却是门房老头。
门房赶过来说道:“袁大人,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应天府的捕头,姓雷。”
“哦我知道了。”雷鸣生找他肯定是有事情啊!方中愈立刻撇下玉簟秋,赶在门房前头来到大门口。
门外果然站着雷鸣生,“有什么消息,雷大哥?”方中愈急急的问道。
“你先别着急,”雷鸣生说道:“这个算不算什么消息我还不确定。”
“哦到底怎么回事?”方中愈忽然发现他眼神有点不对,回头看时见玉簟秋正悄悄凑过来,立刻改口说道:“好久不见雷大哥,咱们俩去喝一杯。”
见他们二人并肩走开,玉簟秋气得跺脚,“呸!这么小气,纯粹小人之心!”她不说她自己想偷听,却埋怨人家小气。
两个人走开一段距离,雷鸣生才说道:“袁兄弟,这几天我让人盯着三皇子府,这个赵王朱高燧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他的管家很是奇怪。”
“哦,管家有什么奇怪的?”
“前天、昨天和今天,连续三天带着大车出城,每次都有四五辆大车、车上装满了东西,但是回来时车上就空空的了。”
“哦是有点怪,”方中愈问道:“车上都拉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