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印晓苔高兴得大叫,“刚才小姐还夸你聪明,说你肯定能有办法救我们的。”
张曦月解开了绑绳后起身向赵良栋施礼,“多谢赵大人仗义相救。”
赵良栋还礼道人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本分。请夫人移步,皇上要见你。”
世事无常啊!没想到自己遇难倒是仇人救了自己,张曦月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迈步走出门去。
院子里挤了几十匹马,门口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金黄色的缎袍袍上绣着五爪金龙,一张国字脸膛、络腮胡须像钢针一般,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虽不怒却自有一股威势。
张曦月见过他知道便是当今皇帝朱棣,立刻跪倒施礼,“臣妾拜见父皇万岁。”
“唔你就是张曦月?”朱棣说道来吧!”
张曦月谢恩起身,能感觉到朱棣在盯着自己看,只得腼腆的半低了头。
“你身怀六甲了?”朱棣问道。
“回父皇,是的。”
“是谁诊断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高炽知道吗?”
朱棣生了七个儿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儿子却都没能给他生孙子,他能不着急吗?如果不是赵良栋说张曦月有了身孕他才懒得管妃子争宠的烂事情呢!
张曦月答道天羽卫的医官为臣妾诊断的,那时臣妾被关在后院没有自由,太子爷去淮南赈灾不知道此事。”
“关你为什么?你的脸怎么了?”
“谭妃给嘉兴公主下毒栽赃到臣妾头上,太子爷不知真相便下令关了臣妾,脸上的伤却是谭妃和她的丫鬟打的。”
印晓苔在后面补充道皇上,就是这个李燕姿打的我家小姐上一次打得更重,把小姐脸打得像像发面馒头一样肿。”
朱棣立时阴沉了脸,“丫鬟殴打主母这是什么规矩?太不像话了,罚!”
罚字出口他身后护卫立刻冲出二人,对着李燕姿头部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印晓苔对她恨之入骨、这时也凑上去跟着扇耳光。
朱棣扭头问道妃呢为什么朕来了半天也不见她来拜见?”
立刻有护卫高声喊道妃何在,快快过来迎驾!”赵良栋便让自己的属下去找。
看到李燕姿被两个大汉打得满脸鲜血,张曦月心头之气算是平复了一些,忽然间她觉察到有人盯视着自己,目光应该是来自朱棣侧后方、她便拿眼角扫了一下。
朱棣身后不远是一匹高大的枣红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色蟒袍的青年。
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白面、红唇、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长得极为英俊,正用一双凤目盯着她看,目光中露出惊讶、疑惑、费解而无奈的复杂表情。
一待看清那张脸张曦月仿佛被巨物撞到了一般、心头巨震,这不是高公子是朱高燧,自己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情朗,他怎么来了啊?
那一刻张曦月懵住了,朱高燧既是她曾经的情郎、又是她张家的仇人、还是她丈夫的弟弟,如此复杂的关系让她怎样面对?
是和他相认还是装作没有看到?又或者看到了也装作不认识?原本是情深深雨蒙蒙、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突然变成你是风儿我是沙、灰头土脸闯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