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楚不秋早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倒“咯咯”一笑:“碎尸万段?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楚不秋还稀罕这个破身子?趁早将齐月的金球与我,早去早投胎!“
说罢,他当真手上一用力,刀口顿时在齐月白皙细嫩的脖子皮上勒出血淋淋一道口子。
“楚不秋!”
“楚不秋!”
白川鱼和吴歌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怒吼,惊得连半昏迷的朗毕猜都睁开了眼:“这他奶奶的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好的贵女小娘?”
头顶巨猿来回攀爬,承不住重量的崖壁悉悉索索碎石掉落,打在脸上生疼。
一时间,人人面色复杂,个个却都不能动弹一步。
吴歌此时见楚不秋控制了半死不活的齐月,心里又是喜又是惊:一来得了齐月便有了筹码,起码今日是不得死了,可二来白川鱼又岂是吃素的?用别的谈判说不定还能有圜转余地,可动到了齐月性命——
吴歌老迈浑浊的眼珠滚了两滚,楚不秋押着齐月对峙白川鱼,这等场景何其眼熟?他见过无数个其他版本,楚不秋你自寻死路,触了白川鱼的逆鳞,还指望能杀出一条活路来?
最终,吴歌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秋!”吴歌地拖着老迈的声音尽量温和道,“擒着这丫头没用!你快走!”再不走,白川鱼能把你剁成肉馅啊!
然而楚不秋此时已经陷入半癫狂:“师父,你还是不让我杀她?”他问一句,拖着齐月向前走一步,渐渐从祭祀台阴暗处走到了众人眼前。
此时的楚不秋衣冠颓丧,与吴歌比起来,勉强维持了个衣衫完整,他眼中银色光芒一闪即逝,眸中尽是凶狠神色:“白川鱼,你不是想救她么?——放下兵刃,交出金球,放在祭台上,然后滚一边去!“
白川鱼一听之下,眉头微皱,可见楚不秋此时神色狂乱,也不与他废话,只翻身跃下乌云巨鸟,将强弩铁剑和怀中金球放在祭司台上。
说来也奇,那金属球甫一放在漆黑如墨的祭司台面上,便自动自发地带着暗蓝色光芒向另一头滚去——
只听“噹”一声脆响,金属球吸在了祭台一侧的一个金属托盘上。
看清那个金属托盘,白川鱼眼都红了。那不正是上一世齐月和科考队遇到的古代异文明祭祀台上的那个金属托盘吗?自从被大江打翻,梁冰冰跌出祭祀台
他渐渐握紧了拳头,如果从没有过这个祭祀台,如果没有过金球,他和齐月一定还在上一世那个文明社会里师慈徒肖,其乐融融。说不定,说不定——
白川鱼猛然抬起眸,乌黑的瞳孔里星光点点闪亮:“你放下她!”
楚不秋掏出自己怀中的金球,看着那暗无光泽的金属球,冷笑一声,随手也抛在了祭台上。
随即,他再一伸手,将齐月那个金属球也掏了出来。
“你”白川鱼已经在头脑中将楚不秋痛扁一万遍了,“你、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