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公平吗?我们鞍前马后礼貌周到地跟着老头子混了这么久,把他的话奉为神谕,可到最后,连个金属球的毛都捞不到!
齐月,齐月这丫头干了啥?凭啥她就能有三五个金球傍身??
夏时柳和楚不秋对视一眼。楚不秋恶狠狠盯了夏时柳一眼:你小丫头手上怎么就这么没力气?你怎么没一巴掌将这个贱人打死呢?!
夏时柳凶巴巴地也回瞪回去:你凭啥说我??刚刚你胳膊举那么高,连打一巴掌都不敢,还被大国师给训了,你怎么不瞅瞅你自己那副怂样呢?
两个人眼刀杀来杀去,没夏河村什么事,他只好害怕兮兮地向后缩了缩。
“哥哥!”
“大江!”
两人同斥夏河村,吓得夏河村又一咕噜滚到二人面前,左求右求,只求这两个姑奶奶安静些。
正在他们几个不可开交时,却听绑在祭祀台最高处的齐月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
夏河村夏时柳和楚不秋悚然瞪大了眼睛,回头望向发出惨叫的齐月方向。
只见吴歌早就二话不说按住了齐月的胳膊,将她一只雪白玉手死死按在了那金属托盘上。
漆黑的金属托盘此刻不再是死黑一片,一道道光华四溢的金属光泽在繁复花纹的凹槽里流转不息。那些光华越来越强,越来越明亮,渐渐在一片白茫茫的强光里勾勒出整个托盘的形状。
而齐月面上痛苦难耐之色却愈发深重,很快便跟烙铁上受刑一般痛苦哀嚎起来。
更令夏氏兄妹楚不秋不寒而栗的是,被绑在祭台高处的齐月浑身也迸发出极淡的金色光芒。随着托盘明晰度骤增,齐月的惨呼也越来越痛苦。眼看痛楚中的少女面色发青,满头虚汗淋漓。
齐月只觉得那金属托盘如同有魔力一般,细嫩的手掌刚一接触到表面的繁复花纹,便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紧紧吸住了她的手心。
最令她害怕的是,这一瞬间她感到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大手一把揪住了她整个心脏,狠狠地揉捏起来,一股股生命之力顺着四肢百骸迅速抽离身体。
齐月咬着嘴唇颤抖起来,娇小身躯条件反射地扭动不停,她难受得恨不得掏肠掏心,只求能缓解一点点灵魂之力被剥离身躯之痛。这种痛苦比千万只蚂蚁同时用尖锐的牙锋啃食她的血肉、分割她的灵魂还要严重,她目眦欲裂,浑身抽搐起来。
与此同时,三枚金属小球的光芒暴涨,竟然如同有生命的小精灵一般,拼命将自己的光芒使劲输给剧痛中的齐月。她的脑子里被剧痛的信号刺激到麻木,唯有一个想死的念头还在苦苦支撑。
然而,吴歌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她竟连昏死过去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神识之力被反复填充,又被无情抽离……
得到这些光芒的齐月还没来得及用来恢复自身,忽然身体一绷,直挺挺像根木板一般僵立当场,转眼间便又被无形之手抽干了“能量”,肉眼可见地形容憔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