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大将军根本不卷袖子,只慢慢蹲在他身边,低语了几句,又掏出一个东西来放在他的胸口。
推形本已青紫色的脸庞顿时涨红成一整片,这会儿肿胀不堪的嘴唇也簌簌发抖起来,一边抖,一边恶毒地盯着白川鱼:“你……你敢!你——那时候,怎么没在神识幻境中弄死你小子?!你……”
白川鱼不为所动:“哦哦,斩草不除根,后悔了吧——”
说着,白大将军将手中的金属球向推形身上一按,只见淡蓝色光华流转之中,弯弯曲曲地扭出一股淡金色光芒。
转眼之间,那光芒游走到推形额头附近逡巡不去。
推形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白川鱼冷冷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吴歌又在哪里?”
推形困兽犹斗,只将头扭来扭去,想逃脱那金色光线的控制,谁知金属球的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绕着推形逼近,最终吸附在他的额头正中央,眼见着一股暗红色光晕从额间一条细缝中缓缓渗出,终于被金色光芒纠缠住。
此刻推形脸色苍白,簌簌抖个不停,面色也迅速萎暗下去,只得口中道:“不,不要!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初我怎么不整死你——啊!不要!”
白川鱼面色渐冷。他只记得神识幻境之中推形幻化成“少年白屿”的模样蛊惑齐月心神,可隐隐约约中,他又觉得推形话里话外似乎还有一些机会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到底是什么呢?
他的脑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可记忆却跟浓稠的岩浆一样翻滚而黏糊糊,全然想不起最重要的关键,只又问道:“吴歌在哪里?”
推形面上变幻不定的各种形态越来越急速、越来越疯狂,然而支持不了多久,他忽然之间惨叫一声,一切幻形都瞬间停止——他的异能“法力”已经消耗得干干净净……
“不,不要——”推形惨叫一声。
没有了异能之力,他就要永远用这张巨嘴怪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他怨毒地看着白川鱼,嘴唇乌紫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完了。
白川鱼倒是将手中金属球纳入怀中,站起身道:“吴歌就给你这么一点异能?他有这么多个金球,难道不分你一个?”
说着,白川鱼在小小的营帐里踱步,来回几次,忽然道:“还是……你跟着吴歌出生入死,他也就是把你当做夏时柳、夏河村一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