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气得牙痒痒，他认得对方律师，而且是熟人。

本来以为庭审结束后两人还能出去喝两杯，现在看来，结束后两人大概率要绝交。

朱明镜高声提醒：“原告律师注意情绪，暂时休庭，半小时后重开。”

这是给原告律师缓冲时间，提醒他不能被对方带偏。

休息时候，柳荣找到陈明东等人。

“啥情况，今天不是走过场吗？”

国安部薛政国刚来，他冷声道：“我们的律师被收买了，tnnd。放心，两三个叛徒影响不了结果。”

陈明东提醒：“可问题是，现在全球直播啊！要是对面一直拿空间魔法说事，真不好办。”

很多人忘了魔法可以干扰很多东西，现在想来，对方只要死抓柳荣，就很容易误导观众。

好在柳荣的粉丝基础牢靠，并不容易被扭转情绪。

薛政国问柳荣：“柳老师，你的空间系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你来去自如？”

柳荣点头。

如果不是来去自如，他哪能无声无息进入李家地下室。

“这就有点麻烦了，你和李家以前就有恩怨，很容易被说成主动陷害。虽然我们都知道不是这样，但是对方胡搅蛮缠，我们缺乏一击必杀的证据。”

这种局面很多人没想到，朱明镜甚至单独把柳荣叫到后方，询问空间系的特征。

“很无奈，我确实可以在李家来去自如。等等，我想到个关键点。死者的失踪来自不同时间段，横跨三年之久，我不可能布局这么多年。”

“没错，这是个要点，待会儿让小余提出来。”

小余叫余承泽，是原告一方的律师队长。

没想到他也很快找到柳荣，询问空间系的细节。

“确实能来去自如。你待会儿可以在时间上着力，因为空间系出现才一周时间。”

余承泽恍然大悟。

半小时很快结束，庭审继续。

朱明镜提醒：“双方都有问题，请各自陈述。原告先开始。”

余承泽胸有成竹，大声说：“对方律师刚才说，李家地下的祭坛和尸骨都是柳老师放过去的。但问题是，经过法医探测，尸骨的时间段跨越了三年之长。请问，柳老师如何在空间系未觉醒的时候把尸骨深埋到李家的庄园。此外，不说久了，就说两个月前，那时候的柳老师仅仅是中级魔法师，单火系，试问，他哪来本事做这么多事。”

被告律师脸色大变，这是他没预料到的问题。

但很快，旁边律师对他耳语两句，顿时又来了精神。

“因为想嫁祸李家的不只是柳荣，还有更多人。大家应该清楚，李家的生意遍布全国，甚至连通了异位面。这时候，李家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冯家，与柳荣合谋，对李家展开残酷陷害，未尝不可能。大家想想，柳荣公布光系的第一个学生是谁，冯玥。别墅谁送的，冯路。听说柳老师在鳞族位面有座城池，谁在打理，冯家。由此看来，柳荣和冯家早就有瓜葛。”

余城冯家，冯路看到这里气得破口大骂。

“这些人疯了吗，连我都咬。”

何止是咬冯家，甚至还咬国安部。

“柳荣是全民圣师，地位崇高。因此，他有充足的权利指挥国安部某些人，暗中在供词上做手脚。因此，他们完全可以在三年前开始布局。”

柳荣多看了被告律师几眼，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