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峰哥,没事啊,滨江好的很。”
“等你回来,兄弟们给你摆接风宴哈。”
小黄毛挂断电话,脸上的忧虑烟消云散。
“太好了,峰哥说他这两天就到滨江。”
老黑与小薇也同时松了口气,在他们心里,江峰就是无所不能的人。
对他们而言无异于超级强者的黄梅真人,到了江峰面前,就如同小儿科一般。
与此同时,南山监狱内。
几个面相凶狠的囚犯趁着放风之时,围坐在栅栏边上。
“豪哥,最近潘贵那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是有点不对劲,我上次半夜醒来,看到潘贵眼神凶狠地坐在床上,就跟丢了魂似的。”
“那小子不会失心疯了吧?”
“要我说,死了才好。”
豪哥无所谓地看着远处,这段日子,他也发现了潘贵的异常。
按常理来说,普通的犯人,经过他们一段时间的欺负,大都会选择委曲求全,在牢里都要按照他们的指示做事。
唯独这个潘贵,怎么打都不服。
以前虐待他的时候,潘贵眼中的神色很复杂,有愤怒,疯狂以及不甘。
到了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平静。
在豪哥等人看来,潘贵就像是适应了毒打的生活,皮糙肉厚,普通的拳脚已经对他造不成伤害了。
这个变化很是诡异。
即便如此,豪哥等人却仍旧乐此不疲。
吃饭睡觉,劳动打潘贵,监狱里的四项日常生活。
“豪哥,要不要再去玩会?”
噗……
豪哥吐掉口中咀嚼的草根,拍着屁股起身道:“走,打不服潘贵,老子在南山监狱的威严都没了。”
“豪哥,你先去厕所,我去叫潘贵。”
说话的是个光头,也是豪哥最得力的跟班,他小跑着来到潘贵所在的地方。
嘭的一脚,将正在打坐寻找气机的潘贵踹翻。
“呦呵,小潘子,还在修行呢?”
光头蹲下来,面露讥讽之色:“要我说,你这打坐姿势不对,寺庙里的和尚都跟你坐的不一样。”
潘贵默默爬起身,重新坐了下来。
“别他么装比了,豪哥有请,敢不来弄死你。”
光头施施然离去。
他并不担心潘贵不去,监狱里谁都知道,忤逆了豪哥的下场,只会更惨。
果然,在光头离去后,潘贵神色冷峻的站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赶往厕所,而是盯着自己的双手,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江峰给我的东西,莫非是真的?”
“我隐隐觉得一股暖流酝酿在手掌心中,这就是所谓的修行吗?”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试验一下我手掌心的暖流,究竟有没有用。”
说罢,潘贵抬脚走向厕所。
厕所内,犯人们分作两排,总计十二个人。
站在中间坐在洗漱池上的凶狠大汉,正是南山监狱的扛把子豪哥。
“小潘子,跪下!”
潘贵像往常一样没有动。
“知道你骨头硬,就是不知道菊花是不是也这么硬?”
光头狞笑着,从腰后掏出一根手臂长短的木棍,这是他在放风之时,偷摸藏起来的。
今天,他们要为虐待潘贵加一场戏。
潘贵目光依旧平静,寸步不让地盯着光头,以及他手中的木棍。
“哈哈,光头,你从前面怎么爆菊花?要从后面啊。”
“就是说,光头哥,我们帮你逮住他哈。”
两个囚犯正要靠近,忽觉一阵风袭来。
他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一黑,顿时飞到了墙上。
其中有一人掉落在厕所蹲坑里面,沾了一身的屎尿。
“卧槽,敢反抗。”
“兄弟们小心啊,潘贵有点奇怪。”
已经很久没有反抗,在犯人们心中,潘贵已经任命,习惯了逆来顺受的生活。
蓦然间的反抗,让所有人都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