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承羡却在想的是,黑风寨作为自己手上的筹码,不应该如此简单地就甩掉,所以,目前蓝承羡还不愿意就如此的和他们直接对碰,而且蓝承羡知道,盐政的问题不可能只解决了一个黑风寨就能彻底疏通的,就如他和陆鸢所探讨的问题一样,私盐比官盐便宜,那么蓝承羡觉得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盐政也好,盐税也罢,都将迎刃而解,不过目前蓝承羡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
“好了,范都尉,想必两位大人也是没有亲临现场,自然全靠猜测和假设,黑风寨的问题,咱们可以先不谈,这个让东泊府的官吏们去头疼,本王却想问一问三位,这盐税收入每况愈下,可否和本王说一说?”蓝承羡也只得和稀泥的在其中解释了一番,不过还是问出了一个连太上皇都不愿意直接说明的问题。
都转盐运使王宽俞和盐课提举司杨业都沉默了,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蓝承羡如此直白的问,一时间两人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是广陵府巡盐御史许东福站了出来说道“禀王爷,这件事情,其实早些年太上皇已经命下官,暗中查访,可惜的是,几年过去了,下官还是颗粒无收,并无直接线索说明盐税变少,而且每年的官盐贩卖总量却年年增加!”
“哦?既如此,哪位大人或者员外能给本王解释一下,为什么官盐卖的多了,朝廷收回的盐税反而变少了呢?”蓝承羡说着有些不客气了,虽然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过蓝承羡也不得不亮出自己的态势,不然盐政的问题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下官有罪,王爷息怒!”
一众官吏见蓝承羡有些愤怒了,赶忙跪拜在地,而几个士绅以及出名的盐商代表一看也跟着跪了下来。
“起来吧,本王不是来评判你们谁有罪过,谁有功劳的,现在朝廷诸公,以及皇上太上皇都在看着咱们,看能不能查出这见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这税银都到了各位自己口袋里了?”蓝承羡挥手让他们起身,然后试探的说着是不是他们自己谋私?
“王爷恕罪,下官忝为盐政的首要衙门主官,天地可鉴,从未有过有负圣望之时,如若不信的话,王爷可遣素宁卫去官署查探,一看便知底细!”都转盐运使王宽俞却真的如大清官一般,自卖自夸的表演,让蓝承羡听了都觉得恶心,只觉得这人恐怕真的把自己当做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了!
“派素宁卫的事倒不必了,王大人既然如此说了,本王自然是相信的,而且又有广陵府巡盐御史许大人在监督王大人你,如若王大人真的是贪官污吏,何须等到本王来了才会知道?早就被许大人上书给皇上了吧,你说是吧许大人?”
蓝承羡的试探,却让许东福突然觉得,这个年轻的王爷不简单啊,不过却一直想试探蓝承羡的他,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起来了,本来是自己要说的话,现在反而是他在试探自己了,让许东福一下子就觉得,这楚亲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年少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