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驿丞,厨官抓来,就地砍了……”一壮硕武士模样捂着肚子跌跌撞撞走向发抖中的驿丞,一并费力喊道。
“慢着!”肖寻站了起来,声音干脆。
“黄毛小子,不知死活,看看自己身份……”隔壁桌上一鹰勾鼻说道。
“有屁就放!”壮硕武士气急败坏。
肖寻眼睛瞥向正上桌椅,四个黑纱女子,应该最先品尝,个个匍匐在桌上,一动不动……
“大家不要慌,我看,这不是驿丞放的毒,是……”肖寻看向可怜巴巴的驿丞与高个子厨官。
“那就是你……放的!”壮硕武士模样手一指,想拔腰间大刀,由于疼痛难忍,没有了半点气力。
“我去叫郎中……来的……啊!”驿丞面如死灰,终于挤出一句半词。
“我就是随军郎中,这明明是膳食中毒,摆明是你们投毒,饭菜刚落肚,毋庸置疑!”一个瘦弱老者,桌上一药箱,坐在中间左上方桌席。
“长老,我看,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学医之人,不应如此草率,这厨官与大家无冤无仇,又何况您们都是朝廷命官,你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肖寻笑嘻嘻说道。
“你一个臭小子,竟然说我不懂医术,容你教导,你哪里来的葱?”瘦弱老者手拍在桌上药箱上。
“他是大名鼎鼎的肖太……”罗小艺火气冲天,站了起来,说话间,被侍郎大人拉住。
“他是邵州府一医士,医术精通,所
以,被荆州大都督武土寻重推去太医院,这不,途径钟南山,恰逢各位同僚有难,这肖寻履职积极,为了各位身体,所以……”侍郎大人站起来抱拳道。
“哦,原来是侍郎大人,竟然躲在最下方,这种情况,只得让他看看了……”上方桌中肥头大耳长孙有忌家奴按着大肚皮说了一句。
“不得开玩笑,我们大家不能把身家性命寄托在他身上,我的毛都不想给他治!”上方穿来微弱之音,但斩钉截铁。
“是的,我们个个身为朝廷柱梁,竟然性命放在他手,先杀了这驿丞与厨官解解气再说!”随军郎中撑着小腰子说道。
“身为随军医师,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最上方黑纱发话了,声音微小,黄鹂鸟音还在。
“我……这投毒,这驿丞用心歹毒,我如何知道他是放了鹤顶红,还是河豚毒,还是七步蛇,还是妖族蛊毒,或者乱七八糟毒放在一起……”随军医师眼睛闪烁不停。
“照你这样一说,我们大家今天都会趟着出去了!”一个年轻妇人躬着腰,从茅厕刚出来。
“太医院相隔距离太远,这随军医师没有办法,看此人勇气可嘉,只得让这邵州府三等医士试试……”这黄鹂鸟声音,是手握象牙水杯黑纱的。
话音刚落,有一半人停住了嘀咕,只有痛苦的声音难以压住。
看来,这人权威很高,黑纱是为了遮人耳目,大大官无疑,虽然肖
寻不懂为官之道,这观察能力,绝对不输在场人员。
这驿丞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肖寻。
“这邵州府一医士,他能行吗?”
“你还有什么办法?早知如此,不是皇命在身,我不该出来,没有想到,这次会断送在此地,唉……”
“肖医士,你有把握?”黑纱强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