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第二天清晨，山上明显有了寒意。

“肖队正，昨天晚上那绿光可奇怪了，照得整个山谷发绿，不知道是何物？怪吓人的！”高个子伙房帮肖寻抗着包袱。

“我当时被大虫追，可吓坏了，没有看到……”肖寻心底想发笑。

“肖队正，你扛回来的鸵鸟肉好好吃！”

“扑哧！”肖寻终于没有忍住，笑了。

“……”

“没有，只是，想起过去……”肖寻掩饰着。

“对了，肖队正，能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吗？”高个子非常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人不大，这脑袋里装了这么多知识。

肖寻心想，讲也跟你们说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不可能把自己内心世界读给你们。

“我这人，也没用什么，就是特老实，对朋友真诚，记得以前……”肖寻边走边说。

“听肖队正讲故事，我们行军就不累！”旁边有人起哄。

反正无聊，跟你们说说，也无妨。

“你们晚上有出门吗？譬如，夜间去捕小鱼，田鸡什么的？”肖寻已经开始。

“去啊，怎么没有？”

“以前，不打仗，我们都去田地间，晚上，也要放水灌溉农田！”

“我曾经捉了一只牛蛙，有三市斤，好大……”

“晚上出去，发现什么怪事吗？”肖寻问道。

“遇到，怪吓人的，多亏是白天，我……”高个子有点畏畏缩缩。

“这白天的，这么多人，怕什么……”

“兄弟们……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我带着院子里阿华，去山上捉竹鸡，竹鸡这种动物，你们知道的，一到晚上……”高个子背着包袱，说话间，缩紧了身子。

“你别这样吓人好不好！快说，快说……”

“竹鸡一到大晚上，就成群结队的找一棵树，站在树枝上，大家抱团取暖，你去抓它们，不要从两边开始，你得从中间，一只一只取，你取一只，它们就会补好中间空隙，直到你抓完为止……”

“靠，开什么玩笑，把我们当傻瓜是吗？”

“真的，我们三代人都是这样抓竹鸡的，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试试，但爬树要轻，不能太晃动！”高个子说的有板有眼。

“我可不敢去，昨天晚上的大虫，可把人吓死了，咱肖队正多亏有医术，口碎毒药，才保住一条命……”旁边人使劲摇头。

“然后，我们看到了，借着微弱月光，一棵大树上的大树枝上，有十多只竹鸡，顿时，我们心里高兴坏了，正轻手轻脚走过去……”

“突然，阿华脑门全是汗，口中惊叫一声……”

“顿时，我也被他的叫声吓住了，因为，阿华也知道，捉山鸡发不得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