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门人突然跳了起来,脸上一个红肿的大包鼓了起来。
“你你你做了什么?”说话间手臂上又起了一个大包。
“妖女,快呜呜呜。”门人痛呼一声,舌头也红肿,话也说不清楚。
蚩绾儿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门人身上又红又肿,身子已经走形。
“呜呜呜”门人知道是对方搞鬼,又惊又怒,转头拿起身后的惊闻鼓,重重敲了下去。
“嘭嘭嘭!”鼓声密集,很快有几人从衙门内走了出来,来势汹汹。
领头一人短须细眼,看到衙门守卫红肿到变形,在自己面前呜呜哭诉,虽然没有听清楚,不过看手势明白了大半。
“乐水郡来人派头好大。不懂礼数,难怪见到曹公也不拜。”短须男子冷冷道。
原来症结在这里。裴俭这才明白,这帮人有意刁难竟然是因为在一路上路过曹公祠没有参拜。
“不敢不敢,听闻曹郡守是边军出身,没想到管教属下如此松散,我只是替郡守教训一下。”裴俭盯着对方,永治郡郡守曹关,是边军武夫出身,此人气息在七品,倒像是郡守府上的文官,不是曹关本人。
“哼,郡守今日不在衙门,若是要见郡守,我看诸位还在对着门上的曹公跪下磕个长头吧。”
短须男子话刚说完,在场十几个人,除了裴俭、宋仁、蚩绾儿和章镖头四人,其余人皆不由自主的跪下。
言出法随!
此人修的
是儒家秘法,儒家秘法最重释经,只要彻底掌握儒家秘法中的经文要义,就如同口含天宪,能够以言语引动天地灵气,形成术法。
刚才男子正是以此秘法令在场十几人同时跪下,不过儒家秘法讲究天时地利是,若是实力相差不大,往往很难奏效。
所以刚才男子虽然用了秘法,对于裴俭和蚩绾儿和宋仁完全没有作用。章镖头竭力抵抗,也没有跪下去。
“上跪天,下跪地,堂前跪父母。岂能任人屈膝!”裴俭一声喝,打断了短须男子的念力控制,其余人感觉身上的压迫忽的一松,身上大石般的压力立刻消失。
“嘿嘿,在永治郡曹公就是天,就是地,就是我等的父母。”短须男子说完只觉得官运又浓厚了几分。
“舔狗!”
“你说什么?”短须男子耳力不弱,听到了裴俭说话。
“来人,我看这几人伪造官牒,欺瞒官府,十分可疑,将他们抓起来关进水牢,等候郡守发落。”短须男子尖声叫道。
几人正准备上来,突然身子一软倒地不起,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不用说,裴俭知道又是蚩绾儿动的手脚。蚩绾儿是巫神山大佬二代,玩蛊控蛊极其厉害。对付几个府衙小兵不在话下。
“你们大胆。”男子色厉内荏,他本想借着永治郡衙门的气势压一压对方,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难道他们没有听说过曹关曹郡守的凶名。
“的确胆子很大!”
裴俭念力一动,施展地突刺,化作一个地牢将短须男子囚禁在其中。
地突刺虽然只是八品术法,密密麻麻上百道,男子短时间内无法破解。
如今裴俭念力达到七品巅峰,施展八品术法游刃有余,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八品术法,如果数量巨大,也能将对手的七品术法对冲耗尽。更何况儒家秘法不重打斗,攻击力其实并不强。
“说吧,曹郡守在哪里?”官牒需要郡守印章,这些人并不当事。
“哼,想唉哟。”短须男子刚想发狠,一柄突刺伸长刺破男子下颚,差点就戳穿了下颚,剧烈的疼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