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沐绫的遭遇,岑子宁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看着士兵们有序的在防御工事周围交接、巡逻,岑子宁才重启话题:“我知道你恨陛下,但百姓是无辜的,我们必须阻止叛军继续破坏百姓的正常生活,你会帮我的,对吧?”
“嗯,虽然我很想尽快拥有杀死武文帝的机会,但叛军祸害苍生,在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心慈手软。”刘沐绫点头,在大是大非前他分得清轻重。
得到刘沐绫的答案让岑子宁很是放心,有刘沐绫这么一个武艺高超的人在,作用起码能抵得上一小支军队,就算叛军突破防御工事闯进营地来也不用太担心了。
按照约定的顺序,谢君安先来到护墙上进行戒备,看到岑子宁与刘沐绫在月光下漫步,他笑着向两人打招呼,岑子宁也挥手致意,然后带着刘沐绫返回营帐先行休息。
第二个守营的人是刘沐绫,在他负责期间周围没有出现异状,很顺畅的过度到了岑子宁。
夜越深叛军就越容易发动袭击,所以岑子宁把自己和何曼义安排在了下半夜,秋季夜晚的寒风又疾又冷,岑子宁披上大衣都觉得挡不住刺骨的冷风,寒气渗入骨骼身体不禁发抖,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松懈,叛军最可能趁自己最松懈的时候发动突袭,无论多冷都得坚持下去。
“大家再坚持坚持,熬过这两天就好了。”岑子宁在护墙上巡视,并给周边的士兵鼓劲,士兵看到自己的统帅都在认真戒备更不敢掉以轻心,所有轮值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岑子宁在护墙上向远处望去,恰逢一朵硕大的黑云笼罩了明月,黑暗犹如一只巨兽将所有光线全部吞没,失去月光的照耀外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既然肉眼看不到,岑子宁便俯下身将手按在木板上,他的手才刚放上去,就从木板上感受到了剧烈的不规则震动。
“敌人来袭!!!所有人戒备!传令兵快去把何将军、沐绫还有君安他们叫起来!”岑子宁跳起来大喊道。
木板自己是不会发生震动的,营中也没有大规模行动,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外界有大军正在快速逼近,只有大量人马的移动才能引发共振。
立即有传令兵按照岑子宁的命令跑去通知正在休息的人,岑子宁跳下护墙翻身上马,指挥防御工事下层的士兵把存放的长武器递给上层士兵,上层士兵再透过护墙上预留下的孔洞将武器架了上去,原本平整的护墙顿时布满了各种长枪、长矛,如同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
何曼义披上盔甲急匆匆赶到岑子宁身边,看到岑子宁正冷静的指挥士兵布防,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多余:“岑侍卫安排的很好啊,感觉都不需要何某做什么了。”
“不能这么说,我指挥经验不足,还是需要何将军帮忙看看哪里需要再完善一下?”岑子宁不敢自傲,邀请何曼义同自己一起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