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宝闭上眼用力嗅着白马寺内的清冽空气，良久后睁开双眼，呵呵笑着，露出满口大白牙道：“以前的事先别提了，我只是在想，你如今对万法寺里的那位还有兴趣吗？”

“没有。”秦霜干脆的回答道：“惹不起，代价太高了。”

楚小宝带着丝嘲意说道：“你压根就不知道在万法寺后园的是谁，我根本就不相信在这俗世之上有人能伤到他老人家丝毫，即便是你们道门里最厉害的云中天。”

“我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如今既知晓你的那位师傅不是凡人能应付的，自然罢手。”

“我始终不明白，云中天如若不进万法寺找我师傅麻烦，你父亲会如何？”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册子。”隔了很久，秦霜才缓缓说道：“直到看了册子我才知道，原来第一任门主是被五雷轰顶而死，而第二任门主是兵解而亡，上一任门主更是死得无影无踪。而这些，听闻全是因为没有做成万法寺之事而遭到的天罚。”

楚小宝眉头紧皱，想不明白。“如果是真有天意，不明白老天让你们门内来对付我师父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送上门来挨揍吗？”

秦霜唇角微张：“倒也不只是挨揍吧。”

楚小宝不去理这个争强好胜的小女生，转移话题道：“上次天龙山谈话，似乎云中天里的幽月天有些古怪。”

秦霜也愁眉道：“长老们常年不下九华山，实力更是高深莫测，而且据说他们能借道法上承天意，这万法寺之事，便是幽月天第一任长老下的法旨。”

秦霜忽然又叮嘱道：“我找不到陈易，你要小心些，我小心观察过，此人与幽月天有些瓜葛。”

“大金国的九华山么？”楚小宝嘿嘿笑道：“看样子以后出门游玩的地方又多了一个喽。我就闹不明白了，你老爹这个破烂门主当着又什么劲，居然还指挥不动门内的一群老头子。”

秦霜也是一笑，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

楚小宝默默想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道：“为何不向事情的另一个源头寻找答案？去找一下，为何会有这样一个诅咒套在你们云中天头上。”

“仙踪缥缈，何处问天？”秦霜眼中闪过一丝惘然。

“不问天，问那些不靠谱的长老不就行了。”楚小宝冷笑道：“就算真有仙人，我猜想他们很少会下来。”

“何以见得？”

“你见过有哪个做皇帝的会到穷山花野里面看猴子玩？”

秦霜微笑道：“既然这件事有这么多的不合常理，你为什么不像对我说的那般，去事物的另一端寻求答案？去找一下，为什么会牵涉到这件事中来？或者说为什么你是现在的你？”

秦霜说的很空无，但楚小宝还是听明白了。

他看着秦霜清净无尘的双眼，认真说道：“我是一个很世俗的人，与你不一样，我眼下唯一勘不破的只是生死二字，因为我见过神仙妖怪，目前还没有见过阎王，所以我不知道生命是不是就只有一次，所以我最在乎的便是生命，即便是遇着敌人，我也不愿轻易夺其性命。”

“我虽愿为了报救命之恩，做些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你还得小心一些，杀伐太重，我怕你遭人利用。”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现在也是一边过着小日子，一边寻找答案。吴老太爷，万法寺，师傅只是有一件事，我知道是一定没有隐藏阴谋的，那就是我的天狗儿子，想来天龙山那些厉害的老道士肯定也同你说了。如果这也是个阴谋的话，我愿承担这个阴谋，它太可爱了，所以我很爱它，就这么简单，而师傅他老人家救了它也救了我，所以不论他是否想利用我，我都愿意被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