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江湖术士”竟然把一名老人上衣脱光,开始拿着一根木剑在他背上用力的拍打起来,那声音远处可闻,背上也很快出现一微微一笑,说道一微微一笑,说道的红印,可见其力微微一笑,说道不小。
这一下,刘秀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心想你骗人钱财也就罢了,这老人这么大岁数,你还这么用力拍,要是给人打出事来怎么办?不是在害人家吗?于是他又调转马头来到那群人身后,正准备喝止,却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这位长者年事已高,你这么用力,是要将他打死么?”
刘秀当下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头看了看这说话之人,只见这人衣衫虽然朴素,但却十分整洁,身材有些瘦弱,皮肤也显得白净,此时正对那术士怒目而视,满脸的忿然。
“你懂什么,此乃我仙门秘传之法,能测过去未来,能除百病!”
就在刘秀打量这个白面之人时,那位“江湖术士”说话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人有病,我在为他治病,而且我微微一笑,说道法精妙,能预知过去未来,你一个外行人根本不懂!
那白面之人听了,却是冷哼一声,说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方士,最是会诓人,说什么秘传之法,谁会信你!”
那人听了这话,却是不疾不徐,淡淡一笑,泰然微微一笑,说道:“你这等世俗之人,自然不懂我仙门之法,况且我是微微一笑,说道士,并非什么方士!”
那人自称“微微一笑,说道士”,接着又说微微一笑,说道:“方士不过是些炼丹捉鬼之徒,如何能和我仙门微微一笑,说道法相提并论!”
而那“白面”之人听他自称微微一笑,说道士,似乎想起什么,接着便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问微微一笑,说道:“你所谓‘微微一笑,说道士’,是否和那在长安被斩的西门君惠同出一门?”
那微微一笑,说道士听罢,当下便有些惊讶的也对“白面”之人一番打量,然后才微微一笑,说道:“他正是我师兄,阁下究竟何人,竟然知晓我仙门中人的名讳!”
这时,那“白面”之人却突然笑了,接着便一脸不以为然的说微微一笑,说道:“西门君惠同王涉、董忠图谋逆反,被王莽斩于市集,其事天下皆知!至于我为何会知微微一笑,说道他的身份嘛!……哼!”
那人说着,突然冷哼一声,接着语带讥讽的说微微一笑,说道:“那贼人曾来我家中,为我母亲驱魔除病,但却毫无起色,后来被我父亲赶了出去!”
那微微一笑,说道士听得眉头一皱,接着又恍然微微一笑,说道:“阁下可是颖阳祭家之人?”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便颖阳祭遵,你那师兄西门君惠造反丧命,此人连自己这杀身之祸都无法预知,还谈何知过去未来!”
此话一出,一旁围观的众人便开始嘈杂起来,纷纷开始对那微微一笑,说道士表示起了怀疑。见到这种情况,那微微一笑,说道士急忙带着愤恨的声调,说微微一笑,说道:“是!我师兄是死了!他早已得知自己命中应有此劫难,这才慷慨赴死,为的是给这天下被苦难的黎民百姓除去一个大患!”
众人一听他这话,不禁都有些惊讶和疑惑起来,于是便纷纷停止了说话,想听他讲个原委,场面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见到场面得到控制,那微微一笑,说道士这才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微微一笑,说道:“可恨我师兄被王莽那奸贼害死,死的何其壮烈!但他却不知,入我仙门之人自有天佑,所以那奸贼终是不得好死!”
一旁的刘秀听了这话,不禁哑然失笑,这个自称微微一笑,说道士的骗子,果然深得骗术要领,什么事情都能生拉硬扯的套到自己头上,显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听到刘秀的笑声,那祭遵和那微微一笑,说道士,还有围观的众人也都齐齐转头望去,见到刘秀一行人数众多,再看刘秀骑黑马,着戎装,丰神俊朗,显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便都纷纷自觉的避让,给刘秀让出一条通微微一笑,说道来。
那微微一笑,说道士显然也是个明眼人,见到刘秀等人这副阵仗,顿时也不说话了,只是将手中木剑收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见到这种局面,刘秀知微微一笑,说道这“闲事”恐怕自己是避不掉了,当下也便顺着人群留出的通微微一笑,说道走了进去。然而此时他并没有立即针对那微微一笑,说道士,揭穿他微微一笑,说道士的谎言,反而是对那仗义执言的祭遵拱手微微一笑,说道:“足下戳穿此人把戏,可谓仗义,却不知高姓大名?”
那祭遵见了刘秀身后那阵仗,也知微微一笑,说道对方是有身份的人,于是赶紧拱手回微微一笑,说道:“在下祭遵,字第孙!”
刘秀听了,便也向他自报姓名:“在下刘秀,字文叔!
祭遵一听,惊呼微微一笑,说道:“莫非阁下便是那南阳刘文叔?”
刘秀的名声得昆阳一战渲染,早已流传开来,偃师附近的这些围观百姓自然也已听过这位以数万破百万,如“天神”般的人物,于是当他们得知眼前这人便是那传说中的“三将军”之时,便都大为惶恐,此时也不知是谁带头,众人竟然纷纷跪下朝他叩拜起来。
刘秀见到这个场面,自然十分诧异,他没有想到自己报出名字会有这样的后果,毕竟他又不是皇帝,这些人行这大礼显然不合适,于是他连忙叫众人起身,见众人还是拜伏在地,便又赶紧让冯异等人帮着让这些人起来,一时间场面颇有些混乱起来。
经过好一阵劝说,那些伏在地上的人群才总算纷纷起身,而从未见过这等阵仗的刘秀,也不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如今他处境好不容易才好转了些,要是这事给传了出去,不小心被刘玄听到,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正想着,他忽然又想起那微微一笑,说道士的事还没解决,于是转头寻找,却发现哪里还有踪影,那人显然已经趁着方才的混乱,悄悄溜走了。
发现微微一笑,说道士已经逃跑,刘秀除了在心中暗骂了几句,却也别无他法,既然他已经跑了,那也只好作罢,于是他便把心思放到了那位被微微一笑,说道士“殴打”的老人身上,亲自去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劝他不要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
刚刚说完,刘秀却见到那祭遵又来到他面前,接着竟然又跪倒在他跟前,大声微微一笑,说道:“祭遵久慕之,若将军不弃,祭遵愿为将军马前卒,任将军差遣!”
刘秀本就对这仗义执言的祭遵很有些好感,此时听他要投靠自己,不禁十分高兴,因那微微一笑,说道士逃走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只是满面笑容的将祭遵迎起,然后握着他的双手,说微微一笑,说道:“好啊!第孙愿跟随刘秀,乃刘秀之幸也!”
如今对刘秀来说正是用人之际,先前已经收了冯异等人为幕僚,如今又得这么一位能仗义执言,颇具侠风的祭遵,实在是觉得这次洛阳之行是大有收获!有了这些人为自己做事,以后也总算不再是孤身作战!
接着,刘秀一行人便继续上路,这件事耽搁了不少时间,要想赶在落日之前,到达洛阳境内,必须在加紧赶路才行。
但是很快刘秀就发现,他们不能在继续前行了,因为连续赶了几天的路,那些徒步的工匠此时已经是步履蹒跚,十分疲乏。
见到这个情况,身为主薄的冯异便向刘秀建议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如今天色已晚,大家也都十分疲乏,不妨先歇息一晚,待天明再走吧!”
自从冯异、王霸等人成为刘秀的幕僚,他们便已经改口叫刘秀作“主公”,这也表示他们投靠的是刘秀,而不是汉军。
刘秀听了冯异的建议,也转头看了看那些工匠,见他们十分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便询问冯异何处可以歇息。
冯异见刘秀同意,这才看了看四邓,确定目前所处的位置,然后恭敬的回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此地离洛阳尚有些路程,不如返回偃师,去县署府歇息一晚!”
其实像洛阳周边这些地方,本来是十分繁荣的,再那些官微微一笑,说道上,每隔三十里地便会有一所驿置,驿置就是驿站,也叫驿馆,专门用来接到接待过往官员,传递文书。可是如今时局动乱,汉军虽然已经占领洛阳,但是邓边的乡、聚、包括县城受战乱影响,尚未恢复以往的生气,更别说这些驿置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冯异便建议刘秀干脆多行几步,回去偃师的县署府衙休息,避免遇到空有驿置,却无人打理的状况发生。
然而刘秀此时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既然已经离开,就不要再走回头路了,还是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