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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拿着法杖的他显得特别奇怪。

他自己也别扭至极，可是他们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烂了，不能穿了。

“这个后生拿的是什么东西？”老者很奇怪拉怎么拿着一根好看却没什么用处的棍子。

“谢谢大爷，大爷，我想请问一下，玄都教怎么走？”聂尘问。

“啊？”老者大吃一惊地看着他们：“玄都教？那可在神秘的中土啊！你们千万别去，那里都是修行者，很厉害的。”

聂尘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老者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这几人也是修行者。可是这些修行者却出现在级北弯，这可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不留你们了，你们一路向北，就可以到达中土，到了之后再去打听玄都教吧。”

老者说完兀自去收拾渔具去了。

聂尘停顿了片刻，问：“大爷每日打渔？”

“嗯，”老者头也不抬：“不打渔吃什么喝什么，难道像你们修炼者一样，每天吃风喝露啊。”

“大爷可曾听说过食人鱼？”

老者抬头看他，轻轻一笑道：“食人鱼，你说得是鲨鱼族，那些东西全部在中土，根本不会来咱们极北乡。咱们极北乡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

聂尘注意到他的手，满是皱纹和老茧。而老妖和他年纪相仿，手却没什么皱纹，更不要说老茧了。

这般辛苦，何不去修炼，他心里默默想着。

哪知老者好像懂得读心术，开口道：“修炼修炼，寿于天齐吗？还不是难逃一死，打打斗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他说完头也不回，背着渔具出门了。

老妖忽然回头看向聂尘说：“我怎么有点羡慕他的生活，聂尘我现在忽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修炼三道却一事无成。”

他进茅草屋里坐了下来说：“我决定留下来，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做一个渔民也不错，至少每天都有事情干。”

老妖的举动超乎在场几人的预料，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了这种感悟。不过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也许老妖一直追求的就是这种生活。

“我不想生活在修炼者的世界，我就想当个普通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淡地过下去。”

拉看着老妖，叹道：“老东西，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不是么？”他抬头看向聂尘：“再见了，你的鸡尾酒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早在跟鲨鱼斗的时候，他的酒壶就丢了，这段时间没有沾酒，是他人生中最久一次，忽然就想通了，也做到了，再也不想不念。他觉得他可以去过另外一种生活了。

聂尘轻轻一笑，他觉得老妖的选择很好，不仅获得了内心的安宁也彻底摆脱了那种打斗不休的生活。

也许没有他，他早就过上了这种生活，比如在华国大陆做一名人任性的守门人。

拍了拍老妖的肩膀，他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拉我们出发吧。”

他头也不回朝北走去，那山坡起起伏伏，那树林茂茂密密，似乎那个叫做中土的地方真的很远。

看到跟在身边的拉和黑侠王，聂尘觉得有点失落，自己的部队有缩水了。难道前路只有孤寂。

还不知赵虹鲤是否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