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鱼竿的男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中年人竟然会暴起出手。
好在他自打进入了华国领域后,便时刻警惕外界,此时中年人虽然出手的时机相当巧妙,但却也只是让他稍稍楞了一下而已。
“可恶!”
鱼竿猛然从中间断裂,其中一道锋芒之气顿时绽放而出。
这男人随即将手中已经显露出来的长刀迎向一掌推来的中年人。
两人一击交锋过后,中年人依旧如闲庭信步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反观那男人却已闷哼一声呕出了一大口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
略有些生硬的中文从这男人口中发出,但那中年人却好像根本没想过要回答他这个问题。
双掌翻飞之下,中年人在那一众已将手中长刀陆续拔出的人群中掠动。
他身法迅捷至极,以至于虽然这许多人的手中刀皆已出鞘,可却始终难以触及他衣角分毫。
“杀!杀了他!”
先前受伤的男人口中叽哩哇啦说了几句,他一口啐出了沾着血的浓痰,随后便挥舞着手中长刀紧随中年人挥砍。
但不多时,这一群东皇国的忍刀众便全数毙命在了这中年人的手中。
中年男人此时在尸体当中巡视一番,他略微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居然只是一队被派来送死的弃子……”
“那专修遁术的五行众究竟藏到了什么位置……”
这一声低语仅有他一人能听见,在说过了这一句后,中年人负手缓步远去,徒留那一
地的尸体。
然而就在中年人远走后不久,一众尸体之中,竟有一滩血水以违反物理规则的方式肆意流淌着。
血水很快汇聚成了一个人形,随着血红色的一层薄膜破碎,只见得一位身着蓝衣之人悄无声息的立在这一片尸体之上。
他双眼当中似是没有半分感情,此刻只是略微向着中年人刚刚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再度消失不见。
却说赵虹鲤与聂尘两人兜兜转转,终于从那深山老林当中再度穿行而出。
山中的老松树的确是有了些许道行,在聂尘将树芯还与他后,便许诺绝不再滥杀入山之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精怪一物往往比起人类要信守承诺的多。
等走出了这林间小路重新回到护林员所在屋子时,其中值班的人员已经换了一圈,聂尘和赵虹鲤并没有打算与其中人打招呼。
两人随后便再度登上了房车向着更北方地带行进。
“接下来去向什么地方?”
赵虹鲤偏过头去问向聂尘,聂尘闻言略微思索片刻,随口说道。
“先前那中年人不是说绿鸭江附近有东皇国忍刀众出没吗?”
“刚好,我还没见过这群家伙长得是什么样子,这一趟咱们就往那走,我倒是想瞧瞧,这东皇国的人,是否当真如传闻说的那样全都是矮子。”
赵虹鲤噗嗤一乐,她显然对聂尘所提出的行程并无异议。
那绿鸭江似乎距离大路仍有段距离,两人这一趟行程足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