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天杀的人贩子!”
“我们家红儿……她才刚过完七岁生日啊!”
立在墙角处,聂尘眉头微微一皱,他和赵虹鲤对视一眼,随即一并将耳朵贴靠在红砖石堆砌的石墙上。
这焦镇住户民居从简,大多都是伐木砌砖而成,一番寻觅之下,聂尘对着赵虹鲤招了招手,他伸出手指轻轻在石墙上一点,本就有些松弛的碎石立时脱落些许。
透过一处小洞,赵虹鲤与聂尘向着室内窥视,这才发觉,这看上去仅有三十几平的房屋当中,竟已有十几人处于室内当中。
当中一位身着打着几处补丁棉衣的妇人哭的十分凄惨,她周遭之人也有几名女性时不时地抹一抹眼睛,似是感同身受一般。
妇人身旁有两位警员着装的男子垂头丧气,个子较高的一位看上去约莫二十余岁,显然是刚刚加入警署不久。
那矮一些的,则身材较为臃肿,只不过脸上的正气却丝毫不逊一旁的青年。
“安婶,您放心,我们警署的警员已经全部出动进山巡视了,只要有你们家红儿的踪迹,他们一定会联系咱们的。”
青年人伸手拍了拍那身着棉服的妇人,谁料妇人一巴掌拍在那青年手掌上。
她扯开了嗓子猛然间发声骂道。
“你们狗屁的警署!”
“咱们焦镇这三年里边,丢了不下十个孩子了!”
“你们有哪一次把人找回来了!”
这妇人说至此处,脸上怒容愈发激烈,她张牙舞
爪的便扑向身前穿着警服的青年,看那架势竟像是要呲牙咬人。
围在一旁的邻里相亲此刻竟全都冷眼旁观,似乎巴不得这妇人撒泼将两位警察搞出个把伤势。
好在矮个子的老资历警员眼疾手快,他一把将那青年扯开,随后对着青年使了个眼色转而开口说道。
“乡亲们……”
“我知道,你们对警署的意见颇深。”
“不过这人贩子拐孩童的案子错综复杂,疑点颇多,咱们都是焦镇的人,每逢谁家里丢了孩子,你们可曾见过我们警署里的同志偷过半分钟的懒?”
“哪一次我们不是接连半个月在山上寻觅那人贩子的踪迹?”
这胖一些的警员缓缓叹了口气,他满脸的悲切,此刻更是沉声说道。
“两年前,我亲外甥不也丢了吗?”
“安婶,这你也知道……天底下,哪有当舅舅的不心疼自己外甥?这两年来,我每听见有乡亲家的孩子失踪,这心里边的难受,可不比你们差!”
本冷眼立在一旁的镇民此刻被胖警员的话所打动,其中的几位更是已泣不成声。
在室外的聂尘思索片刻,他顺势将赵虹鲤拉住牵制一旁低声开口道。
“这焦镇,貌似从几年前开始,便一直在丢失孩童……”
赵虹鲤轻点了下头,她半是犹豫半是疑问道。
“会不会……是和建在山中的秋水阁有什么关系?”
古武界的门派世家,大多都会采用风水星宿之法建设府邸洞天,
寻常人想要寻访,除非机缘极佳,否则就算是倾尽人力也难以寻到半点踪迹。
聂尘思索片刻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