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还想再问,被坐在身边的人扯了扯衣服,那人小声说:“别问了。”
李刚知道他们都是怕季深泽,他以前也怕,但现在可不怕了,他可早就听说了,季氏集团马上就要破产了,看他季深泽还能神气到几时。
越想,李刚越得意,上学的时候他就看不惯季深泽整天给他们甩脸子的脸,偏偏班里的女生还都迷得不要不要的。
他还悄悄求过老天爷让季家破产,这样他就有比得过他的资本了,没想到还真有实现的一天,老天爷对他可真是太好了。
李刚用力甩掉那人的手,大声说:“现在还怕他做什么,马上就要破产背负数千万债务的穷光蛋,有什么可怕的,回头说不定还不胜咱们呢。”
他话音一落,包厢内以皮肤可感的速度冷了下来,季深泽的原本就不好看的面容陡然更加黑沉。
但他这句话却让一直不满季深泽的人胆子大了起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当你位高权重的时候,周围都是阿谀奉承的,但你一旦登高跌重,迎接你的一定有践踏侮辱。
有人抱着想知道内幕的心思假惺惺地关心:“要破产了?为什么啊?”
被人关注,李刚傲然地挺了挺胸膛,“还能怎么,做生意失败了呗,压上全部身家,辛辛苦苦竞争的地块突然被政府禁止开发,可不赔了大半嘛,资金周转不开,又和供货商签好了合同,这一停止,那可就赔惨了啊。”
“哎呀,那这可不要赔死了啊。”
“好惨哦。”
见季深泽慢慢往这边走,组织聚会的班长喊了一声让他们消停:“好了,同学聚会,讨论这个干什么。”
班长和季深泽的关系好一点,知道这回季深泽为什么来,连忙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让他坐到夏至节身边。
班长气质随和,坐在身边基本没什么感觉,但一换人,夏至节只觉得自己身边的气息猛地一沉,他身姿高大,周身的空间立刻逼仄起来。
夏至节不自然地端起水杯呷了一口。
她左手边瘦削的男人见她总算是喝了,原本阴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夏至节喝了之后,酒杯顺手地就放到了右手边。
包厢气氛依旧冷滞。
班长率先带头让玩游戏,活络气氛。
夏至节左手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叫张贤,“我突然尿急,先出去一趟啊。”
班长奇怪,“包厢里不是有厕所吗?”
张贤摆着手往外走,“不用不用,我去外边的,顺带抽个烟。”
一个之前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合群的差生,工作之后听说也不怎么好,包厢内并没有其他人关心他去了哪里,在班长的招呼下,游戏热闹地玩了起来。
他们玩的真心话大冒险,经久不衰的游戏。
季深泽脸臭,手气更臭,啤酒瓶转三次能有两次是面对着他的。
班长笑眯眯地问:“深泽,选哪个?”
他声音沉闷:“喝酒。”
班长乐呵呵地招呼其他人把那一排酒倒上。
夏至节看得心惊。
不过好在浸淫商场那么多年,他的酒量不错,又是啤酒,喝了三次看着也没一点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