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哑巴，妈妈都说了你活不过这个冬天，还在这硬撑，净多吃我们的东西。”

他倒在地上，突然咳得厉害，脸色涨红，没两下咳就出了血，洒在满地的雪上，分外刺眼，也刺红了许清如的眼。

她冲上去，一手就将一个个子稍低的孩子撂倒了，那孩子吓得哇哇叫，其他孩子也反应过来，说她打人，要去找院长妈妈。

正好带着许母参观的院长和其他人看见，急忙过来，许母把许清如护在了怀里。手才掏出来这一会儿，许清如的手就已经冻得通红了，包在许母手中暖着。

刚才被她打的孩子跑到院长面前告状，指着小小的许清如说：“院长妈妈，她打我。”

空气寒冷，呵气成烟，倒在地上的小祁襄咳嗽不止。雪扑嗦嗦落着，铺满了他的身体。

院长尴尬，许清如是捐款人的女儿，凶她是不想要钱了吗。

祁襄又蜷缩着小身体猛烈咳了一阵，血顺着嘴角流出，和雪地连成一条血线。

许清如看得一阵心疼，将手抽出来，拉着许母的衣袖，小奶音软声哀求道：“妈妈，我们领养他好不好，去给他治病。”

已经为人母，许母看着也是满心不忍，何况对他们家来说，多养一个孩子完全没有负担。许母点头同意。

许清如连忙跑到小祁襄身边，把自己白色的棉袄脱下来给他。他比她还矮，穿上完全没问题。

小祁襄全身都软软地没力气，任她为所欲为。

许母见了，又赶紧把自己的棉袄脱了让许清如穿上

原本就已经参观得差不多了，许母签了捐款协议，就连忙领着小祁襄去医院了。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他的病才好，跟着许清如回了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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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吧嗒一声，一滴水低落到照片上。顿时，水花四溅，也崩到了许清如摸着照片的拇指上，她这才回了神。

天气炙热，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开空调，不一会儿已经满脸的汗水了。

开了空调，又冲了个澡，她才坐下继续看照片。

第二张照片，是他们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拍的，祁襄已经没了之前怯懦的眼神，一双桃花眼灵气动人，面色也是十分莹润，比她高了一个小头尖。

刚到许家的小祁襄什么都不敢碰，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就跟在许清如身后，她去哪，他跟哪。睡觉的时候，他也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敲许清如的门。

许家给他准备的有房间，他不睡。

许清如开门看他，他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她门口，已经养得细白的小脚丫子紧张地一动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