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拳倒地,马琰还有些不服,“操,别的男人能上老子就不能上是吧,”见祁襄拳头又要打过来,仰头对边上的小弟下命令,“愣着干嘛?看老子被揍啊?!”
季羽歌冲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人的拳头往祁襄后脑勺上扣,不过被她迅速一脚踢开了。
但她也就使了这一下力,就被沈立璟拉开了,他冲了上去,拿着两杯冷饮的许清如也到了,将东西塞到季羽歌怀里,她将发了疯的祁襄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如果说刚开始还是一场混战,不到片刻便是沈立璟和许清如的单方面碾压。
季羽歌将视线放到了祁襄身上,把冷饮递给他,他没接,蹲在地上,眼睛空洞地盯着路边飘落的梧桐树叶,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清如一脚踩在马琰的头上,压得他完全起不来,满身脏污,像条蛤蟆一样狼狈地趴在地上,她问,声音冷得似万年寒冰:“刚才那句话你从哪听来的?”
马琰虽然混,但骨子硬气,不然也不能成了混混头子,就算脸在地上摩擦地生疼,他还是扯唇讽刺地笑道:“能从哪听来的,老子本来就知道,既然能被别的男人上,”他视线像带毒的黏液看向那边的祁襄,白玉似的面庞,硬滑的胸膛,想想就让他身体里的热血沸腾,“老子也一定能上。”
许清如踩着他脸的脚又加重力道,蹭着地面的那半张脸彻底在铺满林荫的路上摩擦出血,又气得将他拎起来,掐着脖子抵到路边的树上,她咬肌紧绷:“你休想!!”
因为喘不过气,他脸色涨红,许清如的指关节泛出死白。
马琰的一众小弟躺在地上疼得来回打滚,只是惊恐地看着,却没人上前解救。
有人告发,这的打斗很快就引来了保安和政教处的人,涉事人员一律被带走,就连隔得有些远的季羽歌和祁襄也被带走了。
林荫路旁,两杯冷饮还冒着寒气,毫无暖意。
办公室。
看着顺墙站一排的狼狈少年,主任气得狠狠拍了一下实木桌面,下一秒又手疼地背在后面偷偷甩了甩。
真疼啊。
他气急:“说,为什么打架。”
没人开口。
祁襄脸色惨白,麻木地低头站在墙边,一动不动。
季羽歌也有些愣神,低头看一会儿自己的鞋尖,又转着眼珠去看身旁祁襄的鞋尖,视线来回晃着。但要是去看她的眼底,是空洞无神的。
许清如抿着唇角,原本打架的原因他们是能说的,但因为马琰闹那一出,这下谁都不会去说。
办公室一片寂静,窗户开着,只有楼外树枝上的虫鸣声络绎不绝。
午自习上课铃刚才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打了,这时候的校园基本上没学生走动,安安静静。
最后还是沈立璟站了出来,他说:“没什么,就是起了点口角,快高考了嘛,你也知道,学生压力大,情绪暴躁,一时没忍住就打了起来。”
他说这话没人信,一群是被保送的高材生,一群是整天不怎么学习的混混,哪来的高考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