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找我们什么事情啊？”上官玉环问。

“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她面前，我还是有点紧张，尤其是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不会给你升官加薪吧？”她问，扭头看我一眼，眼睛明亮如从前，可是，从前她给我的总是忧伤。

怎么会呢，毕竟我就是一个一线员工，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

“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其实，你可能自己没有感觉，反正，我感觉你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变化蛮不小的。”

“什么变化啊？”我的手心在出汗。

“变优秀了呗？”她轻描淡写。

我真想问她一句，我都变优秀了，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可是，我终于没有问，而是问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不到？”

“是在潜移默化中。”她说，摁了一下喇叭，车子左拐弯，“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抬举我了。”我感觉脸热热的。

把车子停在停车场，我们向车间走去，走在她旁边，虽然知道她依然不喜欢我，但是，我依然有一点幸福甜蜜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冰偏偏让我和她一起来，是在为我们制造机会吗？

车间门口，武保峰好像正在等待我们，老远，他就递上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笑脸，“你们来了？”他很礼貌，与从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来了。”我说，“刘总在哪里？”

“走，去他办公室。”武保峰做了一个去“请”的动作。

刘冰的办公室非常大，非常豪华，也非常舒服，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舒服。

“你们来了？”他从老板椅子站起来，微笑着看着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办公室，那一刻，我感觉到的是，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保峰，倒水。”刘冰说，“大洋，玉环，你们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不干不净的工作服，又看看那洁净发亮的沙发，没坐。虽然上官玉环比我干净点，但是，她也没有坐。

“来这里，就是我的客人，但坐无防。”

我们坐下了。

“喝喝茶吧。”刘冰说，“你们都非常辛苦。”

武保峰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递给刘冰一支。

刘冰说，“我办公室里可以抽烟的。”说着，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蓝色火苗窜出来，凑进香烟，接着，蓝色火苗退回去，烟雾便出他双唇间缓慢的升腾起来。

他抽烟的动作很潇洒。

“不瞒你们两个，其实呢，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刘总，您客气了，有事情直接说就行，我愿意为您服务。”我说，是非常谦恭的说，而旁边的上官玉环却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又严肃了。我知道她是在笑我，但，在这样的场合里，我哪有心情去理会她。

“是这样的，明天，你们两个一同和我去饲料厂谈判。”刘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