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一家餐馆的单间里，我对上官玉环说，“简单的点几个菜就行。”上官玉环白我一眼，“反正报销，你怕什么？”

我无语了。

酒菜上齐，李一凡问，“今天下午，你们去厂子里什么事啊？”

我看了看上官玉环，示意她说，结果她看看我，直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我不再推辞，就把刘冰的话复述一遍。

李一凡听完，说，“亏他明白的快。”说完，又看看我和上官玉环，“我就不明白了，他让你们跟着去能使上什么劲呢，毕竟你们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呀！”

“就是呀，我们也有这些疑惑啊？”上官玉环夹了一口菜，“这不是我和某人刚刚买完衣服回来吗？”

“什么衣服？”李一凡说着，直接从旁边的椅子上将我和上官玉环的衣服拿了出来，他双眼放光的问，“这衣服肯定不便宜吧？”

上官玉环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

“实际上，无论哪个工厂都是一样，”李一凡点燃一支烟，“有本事你也当领导啊！”

“我们是塔基，”我说，“承受的压力最大，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功劳都没有我们的。”

“慢慢的向上爬吧！”李一凡感慨，“只要肯努力，总会有机会的。”

“我不同意！”上官玉环直接打断李一凡，“无论在哪个厂子，没有人脉，没有关系，没有金钱，想往上爬，非常困难！”

“厂子里就是一个关系网！”我说，“除非你特别特别特别出彩！”

现在明白了？”李一凡问我。端起酒杯，我们三个碰了一下。

“实际上早就明白了，只是没有机会说而已，也不是没有机会，是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而已。”我看了看上官玉环，“许多话，需要说给懂你的人听，你才能感觉自己有价值，或者说有存在感，如果没有共同语言，我情愿保持沉默。俗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有所指吧？”李一凡问我。

“他是借题发挥！”上官玉环说。

“我是实话实说！”我说，“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我们三个能相遇相知并且能一吐心声，岂不是一大快事！”

“是啊！”李一凡点头，“来，为刚才大洋的抒情喝一杯。”

喝干了一杯酒，我又倒满。

李一凡对我说，“大洋，你和李平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正托我的一个朋友在打听，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什么事情啊？”上官玉环问，“大洋，你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现在，她问我话的语气和表情真的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样，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