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忙碌中，齐梅突然叫我，她说：“主任有请。”

“哪个主任啊？”我问齐梅。

“两个，一个赵敏，一个武保峰。”说完，她想走，我连忙拦住她，问：“什么事情啊？”

“我也说不上来，刚才我去办公室请假，恰巧看到赵敏接电话，武保峰在他对面坐着，一直盯着电脑，我写完请假条，赵敏正好也打完电话，于是，她就让我叫你一声，至于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说完，齐梅摇了摇头。

隔着门玻璃，我看到赵敏在那里坐着，她低着头，好像在看手机，我推门走了进去。

赵敏站了起来，她的脸色不太好，虽然原来她比上官玉环白一些，可是，现在，我感觉她的脸好像有点苍白，我知道，自从离婚后，她的确很难过，但是，她的脸色也没有这么白过，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她今天看上去就是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样柔弱，那样弱不禁风，与没有离婚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离婚会让她改变这么多？

“大洋，你来的正好。”对我说完，她又回头对武保峰说：“武主任，这里还要你多费心，我走了。”

武保峰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及时联系。”

“好的。”赵敏笑了一下，她的笑，在我看来，竟然那么疲惫。

“什么事？”我莫名其妙的问。

“走吧，路上说。”说完，她把皮包挎在肩上，向外走去。

“去哪里？”我问，我的声音很低，我在照顾她的心情。我也舍不得她难过。

“饲料厂。”赵敏说完，快步向停车场走去，我也快步跟了上去。

坐进她的车里，我突然感觉到一丝隐隐的她要离开的感觉。

想问赵敏去饲料厂什么事情，看着她的侧脸，我没有问，我担心影响她开车。

“饲料厂出了一点事。”赵敏目视前方，路上各种车辆飞驰而过，我真纳闷，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车，它们来来往往到底在忙写什么？

“李一凡和那个监工打了起来，并且打破了人家的头，现在已经去了医院，我听说监工受伤不重，他想讹诈李一凡，但是，李一凡说为我们车间出头，他受不了他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一怒之下，才出了手。其实，李一凡在饲料厂一直不顺利，毕竟，首次与我们合作，他们加着一万倍的小心，起初，李一凡曾经和我聊过这些事情，说监工事情多，还偶有什么大领导来转之类，我总是安慰他，鼓励他，也抽时间过来了几次，才知道，李一凡真的不容易，没有我们的人，找任何一点东西都不少费劲………其实，也怪我做的不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厢里非常沉默。

过了半天，我问，“李一凡没事吧？”

“当时有刘冰在，其实，刘冰对那个监工也非常不满意。一凡应该没事。”赵敏叹了口气。

车子停在饲料厂外面，我们步行而进，饲料厂规模庞大，转了好几转，才来到他们扩建的车间。

一片乱七八糟。

新车间框架正在搭建，到处是水泥袋子，玻璃钢瓦，砖头瓦块，钢筋笼子，粗细不一的不绣钢管材……

我和赵敏走进这样的车间里。

我一看这样的施工环境，立刻知道李一凡多么不容易了。

远远的看到李一凡在依着柱子抽烟。一副落寞悲愤表情。

我和赵敏走过去，赵敏问，“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