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像往日在家中一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请问,”他道,“先生到此有何贵干?何不脱去罩帽,本官是明朗人,自然只和明朗人交道。”
小个子果然脱去了罩帽,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小来。冲他微笑着,一脸的亲切关怀相。
汪大人一惊,便又惊中转喜,眉开眼笑,下跪请安。
“下官给信亲王请安了,下官迎接来迟,万望恕罪!”汪大人道,叩首大拜。
小个子脱了帽后原来不是一个小个子,而是那些年少的信亲王。本次到这儿来,像不是经过倒像是专程拜访,从那时在书院,同汪大人一番谈话后,或许是真的过来,经再次乔装后再一次续言。
那么,在这一段时间里,信亲王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并且像有了周全之计。否则,恐怕不会亲身而来。
“不知者无罪,何况是错在我。这副打扮又怎能怪你呢?快快起来!”信亲王道,伸手把汪大人拉了起来。
信亲王又顶上帽罩,汪大人把他领进了书房,散去所有下人后,自己装茶倒水,尽显高兴。
一切忙顺了,自己则坐在一旁,双耳竖着,以示聆听。
“大人,”信亲王道,声音极为地细小,“皇帝陛下中病了,以至于生了无力无心开朝会的心了。经各路大医精诊治,却是望病不明,不知所因。我授陛下密令,特来此正告于卿,有一秘密,望你遵行。”
汪大人像是听得眼泪汪汪的,不知是听陛下中病了,还是终于盼来了一份差事。等他续来却是两者都有。
“望信亲王明示下官铭记于心。并请转告陛下,我认识一天涯老道,那奇特之人会炼丹药。药味甘美,服后能药到病除,永不复发。”
“噢?”信亲王刚才言话时的那张显得愁闷的脸在陡然间欣慰了起来,随即问道,“真能如此灵验,若能治好,大人可是奇功一件。”
汪大人站起来躬身鞠躬,信誓旦旦地道:“信王有所不知,那丹何止是灵验,以下官看来简直就是天药。”
“嗯!”信亲王一点头,“明儿我奏明陛下,待允后你便领人前往。”
“刚才王爷所言的秘密?”
信亲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一阵悄悄话语后,吩咐明儿立即起身,并从袖笼中摸出一张图出来。交付于他,并言只得秘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