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晋楚边界,突然停了下来,把睡意沉沉靠在南星身上正在假寐的昭南颠簸得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昭南揉搓着眼睛,生气道,“徐楚慕,跟你说话呢!”
南星听到外面寂静得很,心下不安,她掀开车窗,被刀片反射地太阳光线晃了眼睛。
“看到什么了?瞧你那点胆子!”昭南见南星面如菜色,直接掀开了帘子,然后她就看到外面站了一排人,为首的那位正拿着刀架在徐楚慕的脖子上,拓跋烺烨也被几个大汉束缚者手脚,动弹不得。
“大胆狂徒,你们是什么人!”昭南愤怒地瞪着那伙人,不由分说无所畏惧地就要上前与他们理论。
南星看着马车旁边徐楚慕的手下和拓跋烺烨的随从都已经被杀,连忙拉住昭南:“妹妹,回来!”
昭南从未听过南星这般唤过她,又见南星对着她眨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给了南星一个了然地眼神,继而对着那为首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凭什么杀了我们的随从,还劫持我两位兄长?”
“我呸!”那为首的彪形大汉冲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张狂道,“若是只能有冤有仇才能杀人,那我这整个山头的弟兄不得喝西北风了?
小娘们,我看你长得不错,要不等会儿我把你这几个哥哥杀了,你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我保证你吃
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亏待你!”
说完,那大汉不怀好意的对着昭南抛媚眼,舌头极为猥琐地舔了嘴唇一周,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昭南自小生在皇宫,虽然母妃早逝,却是被太皇太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遇到的人,无一不是敬着她,畏着她,除却皇帝和太后,旁人对她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何曾受过这等轻薄。
“我杀了你!”昭南跑到那彪形大汉面前,抽出徐楚慕腰间的刀,冲着那彪形大汉砍了过去。
那伙人见头领被人袭击,各个举着刀一拥而上,南星情急之下对着昭南大喊道:“殿下小心!”
董天问拦住她:“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坐稳了!”
然后,竟是直接拿起了缰绳,快速赶马车。
南星直接被颠进车里,摔了个四脚朝天,片刻之后她跪坐在车上,艰难地扶着车窗,对着董天问道:“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扔下!快停下来!”
董天问对着她道:“你看清楚再说话。”
南星重新朝车窗外看了过去,看到徐楚慕正拿着一柄软剑与那些人打斗断后,拓跋烺烨也已经摆脱了那些人的压制,骑着马载着昭南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南星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依然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知道要跑?”
董天问看了一眼身后,放松了手上拉着的缰绳,幽幽地说:“徐大人腰间配有软剑这件事情我是知晓的,
还有方才,你没看到他的手势吗?”
“二公子示意我们逃跑?我怎么没看到?”南星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