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拓跋烺烨看着南星道,“这和扁鸩收徒有什么关联吗?当日可还发生过其他不同寻常地事情?”
南星看着拓跋烺烨道:“拓跋大哥,这丢羊的事情,我还是听我祖母挤兑我阿娘的时候听到的,我们家地境况你多少也知道一些,真丢还是假丢都搞不清楚,还有就是我当时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儿?如今还能活着坐在这里同你讲话,都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
“嗯。”拓跋烺烨点头,“如此说来,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为难你,要不我让随行地嬷嬷去周家问问你母亲吧?”
南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个问题就这么重要吗?”
拓跋烺烨道:“此事关乎我小妹和天问的性命,还有魏晋两国之间的和平,当然至关重要。”
“若是在平日里去问,倒也没什么,可是明日我阿姐就要出嫁,现在我不能回家也就罢了,让宫里的嬷嬷去我家问我刚出生时候家里发生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家里人我出事了吗?还不得搞的人心惶惶的?我阿娘得多担心?我阿姐还要不要出嫁?”南星不赞同地对着拓跋烺烨道。
拓跋烺烨想了想说:“那就等明日你姐姐成亲之后再去问,不过今日你横竖是不能回府了,陛下让两位嬷嬷跟随,本意其实是让你回府,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南星见拓跋烺烨一脸诚恳,随即问道
“什么事情?拓跋大哥说说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帮到你。”
拓跋烺烨刚要说话,马车便停了下来,他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眼前的驿馆,直接跳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上,扶着南星从马车上走下来。
“我这次来晋国,为表诚意,是带着我小妹一同来的,她身体不适,所以就留在了驿馆,我一个人去你们晋国皇宫见的皇帝。”拓跋烺烨一边说,一边领着南星往里走。
两位公公和两位嬷嬷全程跟随在他们身后,低着头,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拓跋烺烨说这些话也全然没有避讳他们。
南星见他如此坦然,心里提着的那根弦松了大半:“拓跋大哥不是说,拓跋小姐的病情控制住了吗?曹哥哥尚且还能走动,怎么拓跋小姐就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她从前一直生活在魏国,突然南下来晋,生活在这样湿冷的地方,许是水土不服,以至于她现在全身浮肿,吃不下东西,且身体每况愈下,还是那一日我们在街上,她闻到欢喜楼的饭菜香味,才喝了一些从欢喜楼中买来的汤,若是不然,我真担心她撑不下去。”
南星跟着拓跋烺烨一路走到医馆靠西南拐角处最僻静地一个房间里,看着房间里阴郁得很,窗户都是关着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虚弱的几乎都听不见她的呼吸声。
一个穿着鲜卑服饰,头上绑着头巾的女子,手上端着
一盆水,从南星身后走了进来:“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随意进入小姐的闺房?”
那婢女先声夺人一脸防备,在看到拓跋烺烨以后,她放下手上的盆,双臂交叉微微颔首对着拓跋烺烨半鞠躬行李:“世子。”
“嗯。”拓跋烺烨应了一声,示意侍女起身,指着南星对着她道,“这是周府地表小姐沈南星,是我的朋友,我请她来是为了帮小姐治病,你要好好听她的吩咐。”
那侍女闻言,随即对着南星行了一个同样的礼:“姑娘既是世子的朋友,便也是娜依的主子,娜依定然会好好服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