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曹重被呛了一口,差点儿喘不过来气,脸都变了眼色。
“啪嗒!”
南星吓得把碗仍在了地上,碗随即碎成了两半。
“曹哥哥,你没事吧?”
南星轻拍着曹重的后背,紧张地问。
曹重摇头,微笑道:“没事,若是我今日真的交代在此处,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这是什么话?好好活着不好吗?”
南星见曹重确实没有大碍,复又坐在了他对面的茅草上。
曹重苦笑,自嘲道:“我每日躺着睡觉都不能,何谈得上是好好活着?”
“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送药了吗?”南星道,“你方才已经吃下了一颗,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曹重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比方才好了不少,惊奇地看向南星:“此物当真是用皂荚做的?”
“可不是?”南星看向曹重,“曹哥哥,你看用皂荚这样简单的东西,就能抑制住你的咳嗽,假以时日,没准儿我就能研究出可以让你痊愈的药呢?”
曹重没有作声,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时间到了!”
南星在狱卒的催促下离开了牢房,因为不放心,她对着曹重大声地说:“曹哥哥,我一定能钻研出来那种药的,在那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不过此时,她已经被狱卒拉到牢房外了,也不知道曹重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胡闹,若是不能遵守时间约定,你下次便不要来了。”
狱卒对着南星不满
地说。
“那怎么能行?那些药只有半个月的量,不来怎么能行?”
“呵,半个月?有十个他也已经死了,你就更不用来了。”
“什么!”南星惊惧道,“只是开错了方子,又没有真的把药煎了或是吃了,怎么就能把人判了死刑呢?”
狱卒直接关上了牢门,把南星又往外推了推。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那可是巡抚大人的千金,若是没有高大人,那姓曹的早就死了!”
南星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在路上走着,都已经到了回春堂还不自知。
“哎呦,疼!”
微雨揉了一下被她撞得生疼的肩膀:“你还知道疼,那你怎么不看路啊?”
南星看到微雨,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到了回春堂了。
“曹先生如何了?”
南星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半点求生欲,他还能活着,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方子真的是他写的?”微雨问。
“我没问”,南星道,“只喂了他一颗药,我就被赶出来了。”
“那之后怎么办?”微雨对着南星问道。
南星走到独轮车边上,推着车,对着微雨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那曹先生的事情,咱们不管了?”
微雨见南星突然镇静了下来,有些不习惯地问。
“那我们能怎么办?本身我们活得也很艰难,横竖他都不想活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随即,南星推着独轮车进了闹市中吆喝:“油茶锅饼!好吃的
油茶锅饼,快来买啊,只要两文钱就能吃到好吃的油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