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看到杨金水发火,震惊地手一抖,煎药罐子随即从她手中摔落,碎了满地。
南星皱着眉头看着干干净净的碎瓷片,再看向小菊的时候,满脸都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东西呢?”
小菊惊慌道:“我不知道,我拿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杨金水却镇定了下来,他看了南星一眼,随即对着高大人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高大人不禁头疼,待邢捕头领着仵作和大夫过来以后,检测出那两个药包里确实有砒霜,且南星后来从杨家的药罐子里拿出来的那一包残渣里,砒霜的成分还要更多一些。
但是小菊拿来的罐子却的空的,且清洗的干干净净,已经查无可查。
邢捕头疑惑地看向南星,因为是在公堂上,他实在不便发问。
“大人,奴婢拿到罐子……里面真的有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县衙……又没有了。”
小菊吓得够呛,话都说不上一句完整的。
南星把目光落在杨金水身上,见他也同样在看着自己,随即对着高大人道:“大人,即便我姑母的药渣查无可查,但是我吃的药也同样是杨金水拿来的,里面有砒霜可是证实了的。”
“你如何证明你曾吃了那药?即便能,你又如何证明那是杨金水买来的药?安知不是你自己把砒霜放进药渣的?”
高大人对着南星提出质
疑。
“这……”
南星词穷,这个世界没有监控,她也不知道那些砒霜杨金水是从哪里买的,且她吃的那些药早就没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证明。
“仵作,可验出了沈氏的死因?”
高大人看向仵作。
仵作略微俯首,对着高大人道:“回禀大人,沈氏并非死于砒霜之毒,而是死于商陆之毒。”
“什么?”南星惊讶,“这不可能!”
仵作鄙夷地看了南星一眼道:“沈姑娘是怀疑我的能力吗?砒霜之毒和商陆之毒的症状都分不清楚?”
“商陆?”南星想了想,终于找出了破绽,“可是商陆并非这个季节所有东西,现在哪里会有商陆?”
仵作对着高大人道:“大人,民间有些农户为了在冬天也能吃到夏季的蔬菜,会选择在夏季把多余的蔬菜煮熟晒干,留到冬日再吃,沈氏就是误食了和晒干的豆角混在一起的有毒商陆,这才殒命,与砒霜无关。”
“这怎么可能呢?”南星对于仵作的结论还是不能相信。
仵作瞄了南星一眼,随即拍了拍手,一个衙差捂着鼻子端了一盘东西走了进来。
“好臭!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臭!”
刘氏捂着鼻子,跪得远远的。
沈申氏也皱紧了眉头。
杨金水更是一脸的嫌弃。
南星看着那一团污秽,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那不会是沈君如胃里的东西吧?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仵作
倒依然是一脸的镇静,他表情如常地拿起托盘上的筷子,夹起一片烂菜叶一样的东西,对着高大人道:“大人,这是在沈氏胃里找到的商陆残渣,足以证明沈氏是误食了商陆而死。”
南星随即看向杨金水:“当晚杨家应该不止姑母吃了饭食,为什么只有她一人中毒了?”
杨金水的眼神里闪过轻蔑之色,对着高大人道:“大人,当晚我并未在家中吃饭,这个我夫人的侍女小菊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