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你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还想着要空手套白狼把我这妓院的头牌给拐走,真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南星走近了以后,就看到一个打扮地十分美艳的中年妇人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一个男人的鼻子大骂。
那男子当众受此侮辱,抬起胳膊,用袖子遮住了脸,对着美艳妇人道:“林妈妈,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在这里过夜,分明是给了钱的。”
“哼,那是你的钱吗?那是花娘自己挣来的皮肉钱,你也算个男人!”
男子不说则以,听到他这般说,林妈妈看着他的眼神,更为不屑了。
“哎,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是谁?怎么在艳春楼外面吵?”南星随便扯了一个围观群众问。
“那女子是这艳春楼的老鸨林妈妈”,围观群众热心地给南星答疑,“那男子么,打秋风打到燕春楼来了,不止如此,他还想拐走这燕春楼的头牌,这林妈妈怎么能忍?”
南星闻言直感觉了不得:“来妓院打秋风?这不是白嫖吗?但是这个,也不能忍吧?这年头做生意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围观群众感慨道。
“林妈妈,你又和沈郎吵什么,我不是都把钱给你了吗?”这时候燕春楼里跑出来一个姿容清丽的美丽女子,对着林妈妈娇嗔了一句以后,直接扑到了那位沈姓男子的怀中,“沈郎,你可曾有事?”
男子双手搂着清丽女子道:“我没
事,为了花娘,我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屈辱?亏你还有脸说,口口声声说可以为花娘赎身,要她明媒正娶把她娶了,现在却在我这里吃白食,花娘怎么能看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林妈妈气愤地对着沈姓男子的鼻子大骂道。
“就是啊,还有这样的。”
“这花娘真是瞎了眼,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想要为她赎身,偏偏跟了这么一个无赖!”
“可不是吗!”
众人纷纷对着男子指指点点,南星在看清楚男子的长相以后,直接就愣住了。
这人不就是周氏一直心心念念的沈君石吗?他还真是有够丢脸的。
许是感觉到南星的目光,沈君石朝着南星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南星随即躲在了旁边的人身后,她可一点都不想跟着他一起在这燕春楼的大门口丢人。
“林妈妈,你若是非要赶沈郎走,那便连我也一起赶走吧!”花娘对着林妈妈道。
林妈妈皱着眉头看着花娘,指着沈君石对着她道:“花娘,这姓沈的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对他竟然如此真心?你听妈妈一句,这男人可不能信!”
沈君石对着林妈妈道:“林妈妈,我不过是一时之困而已,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替花娘赎身的。”
“假以时日是什么时候?”林妈妈冷笑着对着沈君石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若是要替花娘赎身,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就现在吧,我也不为
难你,只要你拿得出五十两银子,我现在就让花娘跟你走。”
沈君石的脸色当即成了猪肝色,倒是他怀里的花钱,闻言一阵惊喜:“妈妈此话当真?”
林妈妈神色复杂地点头:“自然当真,我虽然身在青楼,可却不像姓沈的这般软骨头,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认账,不过在此之前,因着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我也提醒你一句,可不要为了一个薄情寡意的男人误了自己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