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海棠辩解道。
“大嫂,海棠年纪小,说错了话”,周氏赔着笑脸对着刘氏,继而对着海棠严厉道,“还不赶快跟你大伯母道歉!”
海棠从没见过周氏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委屈地放声大哭:“我又没有说错,大姐姐确实没哭,为什么要道歉?”
“不思悔改?”刘氏冷眼看着海棠,直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掌,就当我替你阿娘教训你了!”
海棠的脸上当即肿出五根鲜红的指印,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打了人以后扬长而去的刘氏,在那个瞬间,她止住了哭泣,脑子里一片空白。
“欺人太甚!”南星撸起袖管,就要追上前去,却被周氏拦住。
“你们俩,知错吗?”
母女四人回到房间以后,周氏让南星和海棠站在她的面前,冷着脸问。
海棠嘟着嘴巴,不满道:“阿娘,我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在这里家里,难不成我们连话也说不得吗?”
周氏紧皱着眉头,看向南星:“你呢?”
南星低下头,对着周氏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冲动,又想着去顶撞大伯母。”
“二姐,你……”,海棠委屈地看着南星,难以相信南星的倒戈和背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软骨头了?”
南星瘪了瘪嘴,瞥了海棠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被大伯母找茬儿赶出去的了?你忘了后山的茅屋里有多冷了?”
“后
山是冷,可是我宁愿冻死,也不想一直都受她们的闲气。”海棠赌气道。
南星正要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深蓝色盘领衣,头戴蓝色四方帽,腰间佩戴短柄横刀,年纪约么在三十上下的人闯了进来。
“沈南星何在?”那人防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母女四人威严地问。
南星不明所以,见周氏她们皆面露惊惧,她向前走了一步,还未曾说话,刘氏就冲进来扯着她的衣襟对着那人道:“官爷,就是她,她就是沈南星,这丫头不止目无王法,还不敬长辈,你把她带回衙门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衙门?放开我!”南星用力挣开刘氏的手,看向那两人,“所以,你是捕头?”
“我乃县衙的邢捕头,有人状告你下毒害人,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邢捕头神色更为严厉不耐,目光如炬地盯着南星,并且直接把两只用铁链连接在一起的铁环扣在了南星的手腕上。
那铁链少说也得有十斤,南星却只是一个营养不良还时长吃不饱饭的十二岁小姑娘,铁锁突然扣在她手腕上之时,手腕无力承受,导致脊背都佝偻了起来。
“捕头大哥,我妹妹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何要抓走她?”
最先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的微雨,冲到南星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她,颤抖着声音对着邢捕头问。
“临安镇妇人赵氏状告沈南星为了钱财谋害她的儿媳吕氏,致
使吕氏遍身腹中,身体沉重,危在旦夕。”
邢捕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微雨陈述,见微雨还未让开,继续道:“扰乱官府办案,罪加一等,你还不让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