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恭敬道:“烦请大人,能否让赵氏夫人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未等高大人答话,赵氏随即啐了南星一口:“呸,就凭你,也配和我说话!”
“赵氏,休得藐视公堂,如实回答沈南星的问题。”高大人对着赵氏命令道。
“民妇遵旨!”赵氏不情不愿的道。
沈南星随即道:“吕氏之症,身体沉重,小便不利,洒淅恶寒,起即头晕目眩,脸部、遍身浮肿,且怕冷寒战,每每站立,都像是被冷水泼洒过一般,敢问夫人,我说得可对?”
赵氏先是一惊,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南星:“你对我儿媳的症状如此清楚,还说毒不是你下的?”
“夫人如此说,便是我说的都对了。”沈南星深思了片刻以后,又对着赵氏道,“夫人可有请大夫为吕娘子诊治过?”
赵氏冷冷地说:“那是自然。”
“那夫人说吕娘子有此症状,是因为喝了我的汤药的缘故,也是大夫诊治得出的结论?”南星对着赵氏问道。
赵氏目光闪躲,没有作声。
“赵氏,如实作答。”高大人对着赵氏道。
“大夫并未说过有关,但是也没有说过无关,我家儿媳就是喝了她给的汤药才有的症状,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我自然怀疑是她下毒。”
赵氏义正辞严的对着高大人道。
“大人,你也听到了,虽然我并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但是夫人她对我的指证也不过是她心存怀疑罢了。
南星说着,看看赵氏:“夫人与其在此地浪费时间,不如先治好吕娘子的急症要紧。”
赵氏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愤怒道:“我正是要治好她,救我的孙儿,才要从你这下毒之人手里拿到解药。”
南星看着赵氏直摇头,随即对着高大人道:“大人,民女不知夫人请的是什么庸医,竟然连妊娠妇人所患的急症都看不好,还连累民女被人冤枉,民女有一良方,是从《金匮要略》中所得,可以治好吕氏娘子。”
“且慢。”
高大人先是叫停了南星,然后对着邢捕头挥了挥手,邢捕头随即离开了公堂,过了一刻钟以后才又回来。
然后高大人才又对着南星道:“你且细细说来。”
“当以当归,贝母,苦参入药,制成黄豆般大小的药丸,伴以米水服下,若还有不适,再加服葵子茯苓散。”
南星努力回想着记忆中记得不是很牢固的方子,对着高大人认真道,生怕自己说错了,心中极为忐忑。
高大人久久没有作声,过了很久以后,他对着公堂和后堂之间那道门问了一句:“曹先生,不知这堂下的小小女子所说的方子对症否?”
那人没有说话,只轻咳了一声,随即高大人又拍着惊堂木道:“关于赵氏妇人状告民女沈南星一案,本官断案之后判断,证据不足,此案就此了结,你们都且回家去吧。”
“所以我不用坐牢了?”南星惊讶地看着
高大人,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洗脱了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