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那些金子独吞了?”刘氏恶狠狠地看着王氏。
“那大嫂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随即王氏用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刘氏。
“坏了!”刘氏在得知钱都被杨金水拿走了以后,对着沈申氏道,“今天长姐和姐夫离开的时候,说他们今夜就会启程走水路南下去做盐铁生意,钱被他们拿走了,世蔷岂不是没救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南星倒是没有想到,沈家现在突然面临着一个死局。
“怎么没救?”沈申氏对着刘氏道,“我们家还有房子和地,家里还养着牲畜。”
“就是把这些东西全卖了,又能值多少钱?”刘氏苦着一张脸说,“别说临安镇,放眼整个清泉县,能一下子就拿出一百两金子的人家,又有几个?”
“怎么没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氏插嘴道,“咱们家之前不就遇到过一个吗?”
南星看到王氏的眼睛在她和微雨身上来回得瞟,刘氏的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
“阿娘,我想到一个主意,能不能单独跟你商量?”刘氏对着沈申氏道。
沈申氏看了一眼众人,微眯着眼睛道:“折腾了一天,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老大媳妇儿留下。”
“二姐,你别晃了,晃得我眼睛疼!”
海棠抱着脑袋坐在床上,看着自打回到房间以后,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南星道。
南星没有停下
来,紧咬着握着拳头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盖儿,一脸的凝重。
“二丫,你这是怎么了?”微雨担忧地看着南星。
“不行,你们姐妹俩得赶紧走,等事情了了以后再回来!”周氏突然站起身,胡乱地把南星和微雨的衣物裹成一团放在包袱里。
南星按住周氏正在收拾衣服的手:“阿娘,别收拾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永除后患。”
周氏停下来,期待地问:“什么办法?”
“我们先等到明天,看看她们要做的,是不是就是我们想的!”南星道,随即神秘一笑,“如果真的如同我们所想的一般,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跟她们客气了。”
“阿娘,你和二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海棠疑惑地问。
看到微雨的眼神看向自己,透着不可置信的求证意味,南星知道她这是想到了。
“好好睡一觉吧,小海棠”,南星轻轻揉了一把海棠的头发,“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乖,晚安!”
海棠迷茫地看着南星离开的背影,对着周氏问:“阿娘,晚安是什么意思?二姐最近,为甚总是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周氏没有作声,只面色沉重的合衣躺在了床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娘,咱们还没有洗漱呢”,海棠摇了摇周氏的手臂,但是周氏就跟全然听不到她说话一样,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快就睡着了?”海棠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那我也睡好了。”
翌日。
微雨醒来以后,看到南星,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二丫,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这衣服,破成这样,怕是补都补不上了!”
“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剪成这样的”,南星摸着身上和拖把没有两样的衣服,对着南星道,“这可是我一个晚上的劳动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