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过得好,不会是这样清冷平淡,冷静沉稳的性子,不是说这样的性子不好,而是那种看遍沧桑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十六七岁女生该有的。
池非抿唇,眸中的墨色渐渐变浓。
苏婉越想越觉得不对,脸上浮上一抹担忧,“少爷,我知道你查了很多东西,我也知道你找莫院长的压力很大,我平时都不问,我只想知道茶茶这些年到底过的好不好……”
“不好。”池非手撑着额头,嗓音有些哑,“苏姨,她过的很不好。”
苏婉话音顿住,怔怔地望着他,有些不忍再问下去。
茶茶或许过的不好,可眼前的人又好过到哪里去。
池非缓了两秒,看向苏婉,“我没事,您是担心茶茶,我知道……这些本来也没必要瞒着您,我们去书房说吧。”
…
池非和苏婉在书房呆了两个小时。
苏婉坐在沙发上,抑制不住地流泪,双肩抖得不成样子。
池非沉默着,给她缓和的时间,自己则低眸扫过面前几箱子干净整齐却难掩陈旧的书。
他抽了一本时间最久远的,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课本,动作极慢地翻看着里面略显生涩却不失工整的字迹,想起那天在警局姜永利说的话,墨黑的眸底冷沉一片。
“我跟冯芸带她回家那会儿她八岁,本来她在孤儿院也上过课,出来就该上三年级,就是……因为莫院长让我养废她,我就一直扣着没让她上学,拖了她两年……后来是冯芸急了,要死要活的非要送她去学校,我就让她直接照着这个年纪去上五年级,想着只要她跟不上学不会,走歪是早晚的事……”
“那阵儿冯芸天天跟我闹,说姜茗在学校听不懂课,天天让班里的同学追着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