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点头，“谢谢。”

沈禾可不敢受她的谢，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姜茗原本的身体太弱，灵气并不能完全吸收，所以每天都是一半吸收转化一半留存在体内的，只是她修炼也没有几天，体内灵气有限，一会功夫就全没了。

虽然不能治好冯芸的伤，倒也帮她缓解了一些痛苦，冯芸稍微有了点意识，双眼几乎没有焦距，声音微不可闻，“小茗……睿睿……”

姜茗握住她的手，“妈，我在呢，睿睿……”

她看了眼一旁表情呆滞毫无反应的男孩，抿了抿唇，“睿睿没事，您放心。”

冯芸觉得她现在每呼吸一下全身都在痛，可眯起来的眼睛却仿佛闪烁着光亮，“我……撑……到了……是不是……”

“是，我回来了。”姜茗低哑着嗓音，“姜永利我也会解决好，一切都会好的。”

冯芸微微摇头，吃力地指了指床底，姜茗眼神微动，松开冯芸的手凑到床边弯腰去看，摸出了一只录音笔，上面还显示着【录音中】。

家暴的证据。

姜茗蓦地回头，就见冯芸的嘴角似乎扬了扬，可她整张脸几乎变形，根本看不出笑的样子，“我……也想……为你们……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昨天答应小茗离婚之后，她就翻出了小茗从前学习用的录音笔随身带着，想着不管姜永利是自己回来还是被绑回来，只要能见面，她总能套出点东西，再不然，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动手，罪名就算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