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敬文原本苍白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鬼脸的颜色,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道:“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藏宝地。”
张家园晃晃手上的黄纸条道:“前有明堂,后有靠山,左边万龙奔水,右边群虎啸月的地方,在蒋家湾屁大点的地方很难找吗?”
马敬文嘴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人也开始变得癫狂,用身体剧烈的摇晃着椅子吼道:“就你们聪明,就你们聪明,你们聪明就能这么耍人吗?你们就能这么耍人吗?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
张家园瞅着癫狂的马敬文道:“我可没耍你,老子之所以要弄死你,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把人当人,你既然不把人当人,就别怪别人也不把你当人来对待。”
马敬文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冲着张家园喘息着道:“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只要让我杀了顾道人,我就回来让你杀!”
张家园摇摇头道:“没机会了,你没机会了,顾道人会活得好好地,我也会活得好好地,我要早点去看看你的财宝是不是已经被顾道人拿走了,如果没拿走,我就拿走,如果拿走了,我就去找他分赃……哈哈哈,马敬文,你别说,这种结果挺适合你的,总以为自己是纵横这片大地的祖宗,结果啊——哈哈哈哈,竟然是一条狗,太他妈的可怜了。
想想看啊,你杀了那么多的人,造了那么多的孽,结果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受折磨的也是你。
好了,事情弄清楚了,该送你去地狱受苦了。”
张家园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急着动刀子,却开始帮马敬文随便穿衣服。
衣服穿好了,张家园就在马敬文疯狂的嘶吼声中,一刀捅进了他的肋下,这一刀很有灵性,是从肋骨缝里捅进去的,按理说马敬文立刻就会死,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能抬起断臂,抓着张家园的肩膀道:“留我一命,让我杀了顾道人!”
张家园缓缓地松开刀柄,从背后架起马敬文,将他放在甬道里,还给他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此时,马敬文那双凸起的眼睛这才慢慢的失去了光泽,吐出最后一口气之后,就软软的靠在墙壁上,等着张家园一百年之后再发现他。
眼看着马敬文咽下最后一口气,张家园觉得自己见面就把顾道人干掉,这事干的实在是太英明了。
来不及夸奖自己,大门就被人强行给撞开了一条缝,一张面目狰狞的面孔才要钻进来,就被沉重的大门生生的给夹扁了,一大团污血从门缝里翻涌进来,染红了好大一片地面。
紧接着大门又被人用巨大的力道给推开,那具被夹在门上的尸体就掉在了地上,张家园就点燃了那枚炸弹,顺着门缝悄悄地滚了出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大门猛地向外开了一下,就迅速闭合了,也把爆炸的余波给挡在了大门外。
门那边的甬道似乎坍塌了,掉下来非常多的红砂岩,一条巨大的裂缝蛇一样的从外边蜿蜒过来,直到张家园的头顶这才缓缓停住。
张家园瞅着那条裂缝,头皮都发麻,好在这边只掉下来几块篮球大小的红砂岩,就再无动静。
张家园蹑手蹑脚的穿过厅堂,朝一条看起来极为熟悉的甬道钻了进去,他不在乎钻进了一条什么样的甬道,他只知道,只要是自己有印象的甬道,一定是安全的,至少可以支撑到一百年以后。
甬道里寂静无声,不论是张家园,还是狼都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走进了那条环形甬道之后,张家园就很快走到了甬道出口。
甬道的出口处还是老模样,一群顾道人家的老祖宗竖着靠墙站在甬道边上,模样还是那么的可笑,再无阴森感。
在甬道口,张家园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张大岭,这家伙正在搬运土坯想要挡住入口,土坯已经搬运了一半,突然看到张家园的脸,如同见了鬼一半踉跄后退。
张家园推倒了张大岭好不容易垒好的墙,捂着被阳光刺的发痛的眼睛,对他道:“给我弄点吃得来,也给狼准备一点肉。”
张大岭揉着被土坯砖砸的生疼的脚丫子道:“你们在下边又是丢炸弹,又是砸墙的,就不怕地宫坍塌吗?”
张家园眯缝着眼睛道:“顾文亭一个人杀光了马敬文匪帮!”
张大岭瞅着张家园道:“为什么不是张家园杀光了马敬文匪帮?”
张家园笑道:“顾文亭比我更需要这份功劳。”
“为什么?”
“因为这个时代比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更需要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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